第47章 橙汁煎餅(2 / 2)

【那位治安官看上去和希賽莉一家的關係並不一般,隻是戰友的話過了這麼久沒有聯絡關係應該也淡泊了不少,不至於為一隻寵物上墳,而從他很關心希賽莉的母親來看,或許他和希賽莉的父親應該還曾經是情敵,這樣他如此照顧希賽莉也就可以理解了。】

莫爾放下橙子雙手合十表示了一下敬意才站起身走過去步入了建築內,雖然隻是一隻寵物的墳,但動墳前的祭品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房內的油燈已經被點亮了,房間十分整潔,就好像有人居住一般,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上麵畫著兩位身著藍色製服穿戴皮甲的男子與一個小女孩,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尼古萊,另外一位是一名褐色短發的男子,相較於尼古萊短發男子的長相更為柔和一些,畫中的兩名男子都咧著嘴笑著,隻有小女孩一臉不高興,可能是因為不喜歡一直坐在那裏當模特吧。

讓莫爾感到怪異的是,有很多希賽莉個人與他父親的畫像,就是沒有她母親的。

或許是注意到莫爾在觀察著那些畫像,希賽莉緩步走了過來。

“我的母親並不喜歡一直坐在那裏讓別人為她畫像,因此直到她逝去都沒能留下來任何可以讓我回憶起她的事物。”

可以聽出來希賽莉很傷心,當想要緬懷一位逝去的親人時卻想不起她的相貌,沒有比這更為讓人難過的事情了。

莫爾低著頭沉默了一陣之後才低聲說道。

“我很抱歉……”

希賽莉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

“別太在意這些,二樓的書房裏有一張單人床,你可以在那裏過夜,很抱歉把你拖到這件事裏,你的琴與劍我會想辦法幫你取回來的。”

希賽莉很清楚那個魯特琴與長劍對莫爾意味著什麼,哪怕睡覺時莫爾都會把魯特琴放在自己身邊,或者抱在懷裏,這麼直白的表現沒有人會看不出來。

莫爾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然後他發現也沒什麼話題可談,於是沿著樓梯緩步上了二樓,雖然經過了一天的休養,但他頭部的傷並沒有好透,隻是頭部受傷的部位不再需要繃帶止血了而已,實際上他還是有輕微的頭痛與眩暈嘔吐感,隻是一直壓抑著罷了,他不希望在並不熟悉的人麵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或許是因為祖父的長劍與那把魯特琴不在身邊的原因,莫爾輾轉難眠,在單人床上躺了將近兩個小時後才疲憊的睡去,那一夜他做了噩夢,但醒來時他卻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夢,那個噩夢唯一留給他的隻有一臉的淚痕以及被淚水濕透的枕頭。

莫爾抹了一把臉,疲憊的下了樓,他打算找個地方洗一下臉,但很快一股香味竄進了他的鼻子裏,讓他的精神振奮了不少。

下了樓之後隻見客廳的桌子上擺著兩盤煎餅一樣的早餐,隻是色澤與莫爾吃過的煎餅不一樣,它是金黃色的。

“醒了?吃完記得去洗把臉,你昨夜哭的像個孩子,幾乎哭了一夜,真沒想到那個魯特琴會對你這麼重要。”

希賽莉說完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吃起來其中一盤,莫爾抹了一把臉走過去坐在她對麵用餐刀切下來一塊之後用叉子送進了嘴裏,那種香甜的味道讓他因為噩夢而有些低迷的情緒緩和了許多,相較於他吃過的其他煎餅,這個煎餅有一股橙子的甜味,看樣子希賽莉應該用了院子裏那顆橙樹上結的橙子。

吃完早餐莫爾剛放下刀叉,希賽莉就端走了他身前的盤子快步離開了,莫爾揉了揉後腦勺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步入廁所中用木勺從廁所裏裝滿清水的木桶裏挖了一勺清水倒在臉盆中清洗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痕。

或許是很久沒人使用過的原因,廁所內沒有任何異味,莫爾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在這裏小解了,畢竟他也不是很急。

等他把臉盆中用過的洗臉水倒進廁所的蹲廁裏,這種室內廁所是由英吉利亞人為了應對日益肮髒的城市而發明的,在建築的一層挖一個上窄下寬的大坑,然後在坑上用磚石與木頭搭建出來一個可供人蹲在坑上的踏板,當需要清理坑內的糞便時隻需要抽走木頭即可,因為這個看似很不起眼的發明,英吉利亞人在大陸各地爆發傳染病的時候安然無恙,借此機會成功擴展成了現如今僅次於奧斯庭帝國的第二大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