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或者說‘火燒人’的嗓音很有磁性,很難想象他與鐵托是同一個年代的人,從嗓音聽起來他好像隻有二十歲左右。
“還好,能換個地方談談麼?”
火燒人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我的住所裏還有一些空房。”
跟著火燒人兩人來到了一棟很樸素的兩層住宅前,火燒人摘下來掛在腰帶環扣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的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可以說幾乎沒有家具,客廳空蕩蕩的,一張桌子,四把椅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就連提供照明的都隻有桌上的一個燭台。
“坐吧,很抱歉除了水之外我沒有其他的飲品可以提供給你們,我已經戒酒一年了。”
火燒人說完步入了廚房,過了大約五分鍾後才出來,他的桶盔已經摘了下來,他的臉沒有莫爾想象中那麼猙獰,雖然一些新長出的臉皮有些畸形,但可能因為他相貌不差的原因,雖然那些新皮看著有些讓人不舒服,但他的整體相貌卻不是顯得十分猙獰可怖,這可能也跟火刑柱有關,被執行火刑的人受傷最嚴重的是火焰升起的正下方,多數被火刑燒死的人麵部五官依然清晰可見,但腿部已經嚴重變形。
火燒人也是這樣,他的頭部隻有脖頸以及兩側臉頰燒傷情況最嚴重,但那些部位並不是十分影響他的相貌。
“蘭瑟,你應該知道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我希望你能改變你的想法。”
鐵托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火燒人蘭瑟點了點頭。
“我能理解,畢竟這很冒險,我可能會死在這次行動中。”
鐵托想說些什麼,被蘭瑟製止了,他繼續說了下去。
“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去做,這件事不管成功與否,都能讓起義軍被更多的人知曉,並讓更多的人加入我們,不然的話,就算我們窮其一生,也難以撼動現在的政權。”
鐵托直視著蘭瑟的雙眼,蘭瑟也望著他,數分鍾的無言對峙之後,鐵托歎了口氣。
“我明白了,我不會阻止你,但我要留下來幫你。”
蘭瑟看了一眼鐵托皮包骨一般的雙手,搖了搖頭。
“你的身體情況太差了,我不能讓你參與到這件事中。”
“什麼時候你也成了那些以貌取人的混賬了?除非我死了被埋在土裏,不然我絕對不會放下手中的劍,你應該很清楚這點。”
蘭瑟望著眼神堅定的鐵托,最終隻能同意了他的同行。
“也好,自從你得病之後我已經數年沒有見過你戰鬥了,希望這次你能用實例表明你依然是過去的你。”
蘭瑟安排兩人住下之後就離開了,莫爾望著鐵托,思索著該如何去詢問‘那件事’。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鐵托開口了。
“抱歉了,看樣子隻能讓你先回去了,你已經為了我們做了足夠多的事情了,這次我連自己能否活下來都不確定,我不希望把你的命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