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產後,老公的做法令人發指(1 / 2)

趙醫生臉色極其難看。

高護士見狀,上前插嘴道:“隻許你把病號帶到這治療,高醫生還不許了嗎?”

大胡子醫生凶狠異常地瞪著高護士,高護士立馬往後退了半步。

趙醫生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高護士狠狠地解開我手腕上的束縛帶。

我一骨碌從治療床上翻下來,跌在宋蘭身旁。

宋蘭一身冷汗,麵色蒼白,如同死物。

隻有一雙眼還閃著生的光芒,向上,落在大胡子醫生滿臉的橫肉上。

大胡子醫生與趙醫生對視,似乎在宣告治療室的主權。

我趁機拖起宋蘭,扶著她出門往樓,上走去。

我們驚魂未定,攙扶著走上樓,穿過長廊,往各自房間奔去。

路過老婦門前時,她竟滿臉興奮地貼著鐵欄杆,伸手扯上我的衣角。

叫道:“沒我兒子護著你了!哈哈哈!爛貨!就該把你撕了! ”

宋蘭定住腳步,扭過頭。

長發沾著汗水貼在臉上,她目光陰狠地盯著老婦。

她麵容美豔,目光卻如同蛇蠍般陰冷,讓人膽寒。

而後,極狠道:“那天,我就應該等上一會兒再解掉床單,不死也讓你殘掉!”

老婦麵色一頓,立馬閉了嘴。

然後微微側目,目送我和宋蘭路過。

死過一次的人,會異常惜命。

很快,高護士過來鎖上我們房間的鐵門。

見到高護士,老婦竟沒有叫罵。

她也知道,如今換了天,趙醫生不是周浩。

周遭陷入黑暗和死寂,竟無人再發出平常的怪叫聲。

原來瘋傻之人也知曉恐懼,宋蘭的慘叫聲讓他們乖了很多。

夜死寂,我沉沉睡去。

朦朧中,我好像躺在一個結實熟悉的懷抱裏,溫暖安心。

我努力睜開眼,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隻有那句讓我心安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他說:阿容,我們的孩子沒了。

又說:阿容,你好好休息。別怕,我抱著你睡。

我再次踏實地睡去。

許久,又聽到他說:來,阿容,喝水。

我想抬手去接水杯,卻發現動不了。

我的手腳被束縛住。

再看時,我竟躺在治療室的治療床上。

我努力去尋找那個聲音的主人,發現他站在床頭,低頭看著我。

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看到他眼裏有溫潤的笑意。

“阿容,你病了,好好治療吧。”

他說著,眼裏笑意漸冷,抬手按動了開關。

恐懼感,瞬間襲滿我的全身!

“趙東! ”

我終於尖叫起來,一下子蹦起來,滾落在地。

是夢!我夢見了他!

我已記不清他的容顏,卻依然記得他眼裏的笑,記得他的聲音。

我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全身披著一層汗。

長廊的盡頭能看到外麵有微光。

天,要亮了嗎?

我摸索到牆角,用指甲狠狠地在牆壁上一遍一遍劃著:趙東,趙東,趙東...

對麵宋蘭動了一下,冷冷道:“趙東?好啊,能記著他的名字就好。別輕易忘了。”

忘了?

嗬嗬,我怎麼會忘記呢?

漫長的日子,和無盡的藥丸,我早已忘了他的容顏。

但他的聲音,他的眉眼,他的名字,我至死,不敢忘!

我依然是他的合法妻子。

趙東,沈容,這兩個名字依然還在一個本子上。

隔著鐵門,我看到宋蘭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黑暗裏,宋蘭在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許久,才停下聲音。

宋蘭似乎知道我在看她,突然開口問道: “那個地方有多大?”

“嗯?什麼地方? ”

我疑惑道。

“被子上,那個洞。”

宋蘭聲音很輕,幾不可聞。

我立馬明白,她說的是那個通往外麵的溝渠。

那條溝渠在食堂的後廚旁。

用來倒泔水垃圾,用水一衝,垃圾就能衝到外麵。

那條溝渠到底通到哪裏,我並不知道,按我的認知來看,一般會通向一條河。

那洞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我隻記得洞口上是一個水泥砌的清洗台,我那次看時,洞口被那台子遮擋,看不清大小。

我輕輕搖了搖頭,宋蘭滿是期待的眼神便暗了下去。

她床下有院裏所有房間的鑰匙。

唯獨,沒有大門的鑰匙。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讓我幾乎可以斷定,那條溝渠外麵不是河,至少不是大河!

我見過一條狗從洞口鑽進來翻找吃食!

宋蘭一下子來了精神,連連問多大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