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日記裏的隱情,讓我越想越後怕(1 / 3)

阿娟像是和他很熟絡的樣子。

在瘋人院時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自私冷血。

遠遠地,我看到周浩站在門口,他在等我。

屋裏,六媽媽在做飯。

做好後,六媽媽邊擺菜邊道:“這些都是周浩愛吃的,阿容,你來嚐嚐。”

周浩麵色有些尷尬,一桌子菜沒有一樣是照著我的喜好所做。

哪那麼矯情呢?

我順從地坐下,吃菜,誇讚。

六媽媽聽得眉開眼笑。

吃飯時,六媽媽問我多大,又問家中有何人?

我絲毫沒有隱瞞。

“無父無母,家中奉養著一個婆婆。”

六媽媽嘴巴張得老大:“...哪來的婆婆?”

“丈夫死了,我就養著婆婆了。”

我的話明顯嚇住了六媽媽。

她筷子夾住的菜滑落下來,脫口道:“這麼說,你是個小寡婦?”

說完,自覺失言。

她低頭忙去扒菜,又偷著看了周浩一眼,周浩則偷瞄著我。

我側頭看著周浩,正與他的目光碰上。

周浩把桌上的菜往我麵前推了推。

“阿容,這個好吃。”

這頓飯吃得匆忙,艱澀。

此後,六媽媽看我的眼神裏,總有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

嫌棄?探究?考量?

我不想細細探究,刻意討好。

如此一連過了數日。

當中,我曾打過電話給四姨,詢問婆婆近來的狀況。

四姨說,婆婆一切安好。

婆婆能吃能喝,時不時四姨還會把她挪到窗前看看外麵風景。

樓梯太陡,四姨無法把婆婆搬下去,隻能在房間裏挪。

這也是我把婆婆放在母親房間裏的考慮。

畫地為牢,囚她餘生。

四姨說,婆婆唯有一點不好。

婆婆夜裏不睡,白天睡。

天一黑,她必定叫四姨開了燈,然後瞪大雙眼,死活不睡。

不時都要叫四姨一聲,四姨如果不應,她就一直叫。

四姨嫌煩,早搬到了樓下臥室。

於是,那棟房子裏,整夜整夜都會回蕩著婆婆高高低低的呼叫聲。

但天一亮,四姨上樓時,沒到門口,就能聽到婆婆的鼾聲。

這個老婦,對黑夜的恐懼,已深入骨髓。

“我母親的遺像呢?”

我問道。

四姨遲疑了會,回道:“按照你說的,日日燒香上供。”

最重要的,遺像與婆婆,日夜對視。

掛了電話,我滿足地笑了,擺弄著院裏新開的花。

周浩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

那眼神,像在看他親手調治的病人。

離開瘋人院的日子裏,我好像在慢慢變癡變瘋。

周浩試圖帶我離開進入一個新環境,他想用滿院子的花木治愈我。

那天醒來,推開窗,周浩在院子裏收拾。

有花開落了,周浩撿起洗淨,用筆記本夾好。

見我看著他,周浩折下兩支花,送了進來。

我問他:“書架上那本筆記本裏的花,是你夾的嗎?”

周浩點頭,並告訴我,他已經多年沒有踏入這間房。

我取下書架上的那個筆記本,細細翻著。

問周浩:“那個阿秀,她也喜歡收集殘花嗎?”

周浩搖頭,說這個本子是他送給阿秀的。

一直翻到最後,周浩疑惑地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