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勞動趣事(1 / 3)

新疆6月下旬雖然才早上8~9點鍾,但日頭毒辣的就像是鋼針一般的紮人,天氣晴好,藍得越發深邃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麥田裏金黃一片,條田大的一眼望不到邊,明亮的晃眼的陽光下一條條金黃燦爛的緞帶筆直的拉伸到了地平線的盡頭,微風拂過齊腰深的麥浪一波波的起伏著,風中彌散著麥花的芳香,地間田頭的人們麵孔上洋溢著微笑,草帽下黝黑褶皺的皮膚加上被滿地金黃晃花了因為微笑著而眯起的雙眼,和著如雨的汗水,這就是農民的幸福,這就是農家的快樂。

麥田的一角,花花綠綠亂糟糟的一片喧鬧之聲,打鬧者有之、跳躍者有之、好奇感歎者亦有之、甚有歌以詠之,最後的那位當然是我們的豬腳韓庶同學。

今天是小麥收割的日子,因為我國的光榮傳統,從小教育孩子熱愛勞動,所以當時兵團裏每個學校在農忙的時候都會組織初中以上的孩子們去農田裏幫忙,其實孩子們的工作效果有限,對孩子們來說幾乎和春遊沒有多大的區別,每年的春耕,3月的植樹,6月的收割,10月的揀棉花,這些個日子裏田野間到處都會洋溢著童聲笑語,也是孩子們一生的美好回憶。

(相比起現在的孩子,我們的那一代雖然吃過一些苦,但我可以告訴所有的人:“我們是幸福的。”相比起現在的孩子我們是幸福的,是真正長在毛主席的紅旗下的新一代,有田野裏的陽光照耀著的一代人,是真正的生而平等的每個人,不是那種現在**分子講的那種虛偽的民主平等。而相比之下現今的孩子最多隻能說他們新八股,新中國的八股文的新一代,文章作得花團錦簇,而他們的精神上思想上卻一無是處。真想對著教育部的那些碩鼠米蟲們,俯耳大聲疾呼:“睜開眼看看吧!現在的學生都在相信些什麼?都在思考些什麼?信迷信的有之,所謂的民主思想者有之,拜金主義者有之,享樂主義者有之,亂搞男女關係者有之……但是敢於犧牲者少之,見義勇為者少之,安於奉獻者少之,誠信為人者少之,苦中作樂者少之,逆境求強者少之,集體求榮者少之……你們在幹嘛?學校竟然好比菜市場,知識好比空心大蘿卜,即不實用(當然外語除外),又要花錢買。有道是:‘讀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窮爸爸乎,富爸爸,亦或又是官爸爸,正是不比知識比爸爸。’知識要經過了家長老師校方的多邊買賣,才能成為孩子精神的口糧。有錢的家庭孩子讀的起書,沒錢的家庭孩子回家種地。老師上課不教學,利用什麼課外補習來大肆的撈取外快。你們是曆史的罪人,你們在毒害中華民族的骨髓膏肓!你們這些生在百姓膏肓中的蛆蟲,腦滿腸肥隻知同流合汙的撈著私利!”富人的孩子從小坐寶馬上貴族學校,然後到國外留學,再然後回國進什麼‘奧菲斯’,成為什麼‘海龜’的,再然後搞搞女人談談戀愛,反正有爸爸照著。富爸爸沒有遺產稅之,官爸爸亦有徒子徒孫乎,隻是可憐了窮爸爸也,隻有滿心的自卑留給後代。窮人的孩子,每天在課桌前坐16個小時,隻為一張名牌大學錄取通知,古時有範進,現代竟然也不差,不是有什麼馬家爵,神經病,跳樓者多得不計其數麼?每年8月可謂是展盡喜怒哀樂人間百態。不說了,堵得慌!)

在亂哄哄的一片中,校長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洪亮的猶如軍中的號角:“大家安靜,大家安靜,……,好了,請所有同學按班級排好,每個班級一隊。”

8連的中學雖然不大,但每個班級也有30來人,初中一共三個班,百十來號人。人群中韓庶林琳找到了韓庶,兩個小人兒挨個排好隊,等著老師繼續安排。

好一會兒亂糟糟的情形才得到改善,校長這才又繼續宣布:“現在來分組,年級大班遠些,年級小的班近些,1年級1班,4號田跟著秦老師,2年級1班……”

分好了工作地點,每個班級的學生跟隨著帶隊老師往田地裏趕,一隊隊的孩子頭戴著草帽頸子裏吊著著帆布包,歡呼雀躍著走在老師的身後,從高處遠遠的望去猶如一排排的向日葵盛開。

秦老師揮揮手中的旗子,布置著任務:“大家的工作就是揀麥子,每人的任務是十公斤,看見那些大家夥了麼,那就是康拜因也叫聯合收割機,那個大家夥收割的很快,但是收割機收割後會有漏掉的麥穗,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大家的任務就是將聯合收割機漏掉的麥穗揀回來,每人一行,如果沒有完成份量要請老師檢驗過,沒有漏揀才行,提前完成的同學,如果以還沒有揀完要報告老師,老師檢查過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大家加油幹吧,不能浪費糧食知道了麼?”

“好嘢!!決不浪費一粒糧食!堅決的完成任務!!”同學們熱情高漲,終於可以實際動手了,同學們雀躍著。

不一會兒沿著田埂同學們排成一排,每人都要負責將近一米的行寬,孩子們頭戴著草帽彎著腰在田地間一起一伏,猶如一群早起的在麥田裏覓食的小鳥,孩子們的臉上盡是專注認真。

韓庶帶著草帽弓著腰揀拾著零星的麥穗,那日頭毒的就像一個碩火爐就栓在了屁股後頭,哪種火辣辣的感覺甚是不好受,韓庶可不是那些還沒吃過苦頭隻覺得新鮮的孩子。“別看那些小孩現在還興高采烈的,保證不出半個小時包管全都會蔫了。”韓庶在心中暗自嘀咕著,要知道在高溫中保持情緒高昂可是很費精神的。

懷著對自己這個勞動者的無上崇敬和對工作辛苦的抱怨。“當農民辛苦啊,學校這是虐待少年兒童,真是不人道啊!”無奈的一隻手遮住了眉骨,抬頭看了看天,天空依舊是晴好,連一絲白雲都沒有。韓庶知道,無奈的嚇思考是沒有用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加緊幹活。如果幹得快一個上午也就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休息。前世的經驗裏,男同學們會聚到一起。去那條大河去遊泳。到時候二十幾個白條條身子40多瓣兒粉粉嫩嫩的屁股,甚是壯觀,好在全是男孩也不庾走光之慮。輕快冰涼的河水穿插著孩子們的清脆的笑聲,彙編成了一副夏日裏清新的畫卷。

韓庶機械的揀著麥田中的麥穗其實卻在暗中出神,用想像中清涼的河水澆去太陽曬在背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果不其然前後還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天見歡快的笑聲不見了,氣壯山河的許諾不見了,剛才還打鬧的孩子們都一聲不吭的老老實實的幹起活來。

……勞動中……

又過了半個小時,剛才還在努力幹活的同學們開始有人不耐煩的紛紛駐足,一個個直起身來,有的伸個懶腰,有的活動著腰肢,有的抖著胸前的衣服,順便和邊上的同學說上兩句笑話。

見邊上的同學都停步偷懶,作為這個多元宇宙中最小的幹部--小學班長,林琳努力的堅持著自己的榮譽,雖然腰有點酸,雖然背被曬的有些燙,雖然……,林琳用自己的意誌和自己智力做著鬥爭,好半晌,林琳才直起身來。

掂了掂手中沒有多少重量的口袋,站直了的林琳看著一望無邊的條田,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出發地田埂上插著的紅旗,不由得一陣沮喪,“這要幹到什麼時候去啊!”

林琳目光掃過由動作快慢不一的同學們組成的彎彎曲曲的‘人牆’,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見了那個男孩好像不知疲倦重複著簡單的動作,嘴裏還悠然自得的哼著歌兒。林琳緊了緊手中的布口袋,咬了牙咬牙,一臉劉胡蘭似的堅決,自言自語道:“反正我不能輸給那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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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庶同學!韓庶同學!”正在優哉遊哉的享受著想像中的清涼河水,和現實中烈日下勞動的快樂,意料之外,身後的有人呼喚。“不知是那個美眉?聽上去聲音還滿好聽的,清清脆脆就像那條河水。”韓庶還沒有從自我催眠中完全醒來,茫然的思索著。“死苗苗!”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自己,本能的轉過頭,一雙彎彎的月牙兒般的眼睛,一副似笑似怒粉嫩的小臉兒,小臉兒上是憋足了勁暴滿的青筋的額頭,“哇!!林琳,怎麼是你!真是陰魂不散阿!”忽然醒悟的韓庶拍著胸口,一付心有餘悸的摸樣。

韓庶的地段本來和林琳的地段分的比較遠,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林琳用了班長的特權,和韓庶邊上的一個同學掉了個兒。於是很不幸的,又再一次的成為了韓庶的鄰居。

林琳好像發現了秘密,但又不確定的伸過頭拉開韓庶頸下的包包,看見裏麵的麥穗比自己包包中的還要多一些,好奇的問道:“苗苗,你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累?”

見小丫頭林琳問東問西,好像是賴定了自己,反正也沒法再自我催眠了,韓庶隻好趁機直了直腰,伸展了一下身子,清了清喉嚨,然後右手猛然下揮做偉人狀,大言不慚的回答道:“誰說我不累!老師不是說過了麼,隻要有恒心有毅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以難道我們的事情了麼?”

“愚公移山的的故事沒有學過麼?”韓庶抓緊機會擺著姿態,一付教育家的樣子,虎的林琳目瞪口呆,做弱弱狀,搖著頭,茫然回答道:“什麼愚公移山?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