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你的正事,我玩我的山水!”
見曹昂猶豫,呂綺玲索性耍賴。
“好你個曹昂,當初若不是我替你勸降臧霸,青州群豪豈會對你曹家俯首稱臣。”
“你這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麵對無理取鬧的呂綺玲,曹昂有些頭大。
如果不應了她的要求,這野丫頭會想盡辦法達到目的。
江淮之行雖無危險,可如今局勢混亂,若呂綺玲一人隻身前往,恐有危險。
“好吧,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帶你去。”
“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我也聽你的。”
“一路上得聽我的話,不能擅自行動。”
“沒問題!”
呂綺玲滿意地點點頭,哼著小曲,離開正廳。
夜深,曹昂待在書房裏,思索這次江淮之行。
在經曆過徐州一事後,他變得更加小心翼翼,所有事情都思慮再三。
“公子!”
稚嫩的聲音,打斷了曹昂思緒。
借著跳動的火光,看清楚來人模樣。
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樣貌清秀,劍眉下雙目有神。
“這是小姐特意熬煮的肉湯,送來給公子解乏!”
她的雙手捧著木盤,潔白的瓷碗裏,冒出熱氣騰騰。
“你是袁家丫鬟?”
那女子點點頭。
“放下吧,先替我剪燭。”
曹昂取來一本書,隨意翻開閱讀。
丫鬟拿起桌上的剪刀,緩緩伸向燃燒的蠟燭,剪掉已經燒盡燒黑的燭芯末端。
屋裏頓時火光跳躍翻騰,牆壁上的影子忽大忽小,肆意扭曲。
呼呼~
屋外突然狂風大作,夾帶著密雨敲打屋簷。
“下雨了,公子快喝熱湯,暖暖身子!”
丫鬟的語氣中,有些緊張。
曹昂放下書籍,笑了笑,道:“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負了。”
“公子想要如何?”
曹昂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窗戶,被映在上麵的跳動火燭所吸引。
屋外雨勢越來越大,涼風習習,驚擾燭火。
曹昂取來剪子,挑了挑燈芯,緩緩說道:
“何當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
“此情此景,當配此佳作!”
“這位不知名的小姐,曹昂有禮了!”
眼看身份被識破,那丫鬟目光突然狠利起來,匕首從袖口滑入掌心,猛地刺向曹昂胸口。
曹昂早有準備,右掌繞圈下壓,反擒對手手腕。
通常來說,一般女子被這麼擒拿,早就“哎喲”慘叫,失去反抗能力。
眼前的女子,隻能悶哼一聲後,快速抬起左拳,往曹昂麵門而去。
有意思!
曹昂微微側頭,躲過攻擊後,另一支手順勢拿住女子的左手,將其雙手交叉,摁在桌上。
啪啦!
打鬥聲把書桌上的湯碗撞到在地,發出聲響。
“公子,發生何事?”
典韋推門而入,見曹昂已經製止對手,大喝道:“來人,刺客,刺客!”
很快,狼衛將丫鬟擒住,押在曹昂身前。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丫鬟?袁小姐的丫鬟,你應該都沒見過才對!”
曹昂點點頭,道:“我是沒有見過院子裏的丫鬟,但我也沒有見過頭戴翡翠發簪的丫鬟。”
女子後知後覺,原來破綻是自己頭戴的發簪。
但丫鬟就不能有好的首飾嗎?
曹昂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慮,解釋道:“袁家的丫鬟有一支成色好的發簪,並不稀奇,有可能是得到主人的賞賜。”
“但我讓你剪燭,這個動作完全暴露你的身份。”
曹昂拿起剪刀,撥動燭芯,剪掉一小部分,燭光立了起來。
“身為袁家的丫鬟,如果連燭芯都剪不好,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你根本沒有做過家務。”
“說吧,你到底是誰?”
女子瞪著雙眼,盡量用凶狠的眼神盯著曹昂,用一種讓人恨不起來卻又覺得有趣的憤怒語氣吼道:
“曹昂,我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