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民叩見大…大人們。”
張正剛率先行跪禮,以頭瞌地。
黃二蛋幾人也跟著利落的噗通幾聲跪下去。
那骨頭直直砸下地麵的悶響聽的謝邀牙疼。
謝震業也被張正剛幾人憨直的行禮方式逗的麵色柔和了些的開口:
“免禮起……”
“ 爹啊!”
謝邀為了不下跪,一個猛子撲向謝震業的腳邊,抱住…哦,抱不到。
抱不到腿,謝邀隻好扯著謝震業的衣擺哭的傷心。
“ 大膽!!!”
莫說是周圍帶刀的謝家親衛,就連一旁的京兆尹府尹也是第一個拍起桌子。
“ 此人以下犯上、竟然冒犯國公爺!來人!拖下去誅了!”京兆尹大吼。
“ 大..大人、這…這一定有誤會啊!大人!”
張正剛也被謝邀嚇懵了,但聽見府尹說要誅了謝邀,趕忙跪行了幾步先求情再說。
謝震業抬手止住了要一擁而上的護衛。
“ 你叫我什麼?”
謝邀將假哭出來的鼻涕順手揩在衣擺上後才抬起頭。
“ 爹啊!你是我爹爹啊。”我是你爹啊!老小子。
“ 你可知冒充官眷是什麼罪名!”
謝邀揩鼻涕的小動作沒有瞞過他的眼睛,謝震業眉心不由得又皺緊了些。
“ 知道!”謝邀慢吞吞爬起來。
“ 死罪嘛!你們不是已經在通緝我了嘛。”
“ 果然是你!”謝震業看著站起身都還不足他胸口的謝邀淡淡開口。
謝小弟是通緝犯?!!
張正剛幾人好不容易從謝邀張口就喊爹的騷操作回過神來,現在又告訴他們,原來他一直在被通緝!
而張正剛幾人心中震驚不解的同時,卻都下意識的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守衛。
“ 所以你此次是來自投羅網的?”謝震業低頭看著謝邀。
“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真是你的女兒──謝邀呢!”謝邀抬起頭直視著男人。
明明謝震業更為高大強壯,身上還帶著獨有上位者的殺伐之氣。
可謝邀就直直的站著,脊背挺立如青鬆翠柏,竟無一絲懼意。
謝震業眉上的青筋隱隱作跳
下一刻,鐵砂一般的大掌猛然掐住謝邀的脖子。
“不管你的背後都是誰、你們不該牽扯到我的女兒。”
“咳咳!”謝邀細細小雞脖子被謝震業捏住,氣血翻湧之下聲音有些尖銳:
“女兒?誰是你的女兒?現在鎮國公府裏的那個姓白的假貨嗎?”
言辭間竟然含有絲女兒對父親的委屈怨懟之意。
謝震業緊握的手猛然鬆了力氣,謝邀也似被抽空了力氣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駕!”
“父親!”
“父親手下留情!”
呼喊聲由遠至近。
青年騎著白馬直直躍過外圍的校場,來到高台之下。
看的出青年這幾日都是日夜兼程,風餐露宿著。
莫說人了,青年下馬的下一刻,那匹白色的馬兒也似完成了任務似的躺下地上呼呼作喘。
而正快步走來的青年此時嘴唇上已經幹裂的起了皮,原本劍眉星目的大眼此刻布滿血絲,眼下還有濃重的青色,像是好幾天都不曾合眼了。
“景琰?”
謝震業看著突然回京的長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