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不等拓跋軒靠近,兩柄長戟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鋒銳的戟尖透出淡淡的寒意。
“我乃三皇子所請,受約而來!”拓跋軒並不想與兩名守衛糾纏,輕瞥了二人一眼。
“嗬嗬,三皇子如今整日繁忙。會邀請你?或者你有何憑證?一名尖嘴猴腮的守衛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拓跋軒一眼。
聞言拓跋軒下意識的將手向懷中一掏,頓時想起昨夜已經將楚瀚曾交與他的的玉佩給了蝶舞。不由身體一僵,嘴角微微抽搐。
“嘖嘖嘖,我就說看你眼生得緊,還想借機混進去。走走走,有多遠滾多遠。真當我們好糊弄呢。”仿佛是覺得拆穿了拓跋軒的把戲,守衛露出一絲冷笑。不耐煩的用長戟將拓跋軒往一旁推了推。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被五彩絲綢裝飾的馬車緩緩地從兩名守衛身後駛了出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或許是聽見外麵的爭論,車窗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張精致的俏臉。在那柔和的陽光下更顯幾分嬌媚。
“公主殿下!”兩名守衛見到來人後,立即單膝跪地。
“什麼情況?為何如此喧嘩?”
楚旋陰沉著臉看著兩名匍匐在地的守衛。多日未出宮門的她好不容易等到月琳的到來才有借口出來一次,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就被一陣爭吵打斷,顯然心情很不舒服。一時之間便忽略了一旁還站著一人。
“回……回稟公主殿下,就……就是此人自稱受三殿下相約而來,然而他卻沒有半分憑證。屬下正打算將其拿下,豈料擾了公主殿下的雅興。真是罪該萬死。”見楚旋麵沉如水,那尖嘴猴腮的守衛心中一動。當即就指著拓跋軒想要禍水東引。
“石……石軒……先……生!”順著守衛的目光,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了楚旋眼前。瞬間的錯愕後,一抹羞紅迅速的爬滿了她的俏臉。
“額,公主殿下好久不見!”四目相對,拓跋軒摸了摸鼻尖微微欠身點頭。
隻是不等拓跋軒說完,楚旋已經拋下月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連跑了幾步後才想起自己公主的身份。即便用那求賢若渴的理由恐怕也難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說自己有失皇室禮儀。當即強裝鎮定緩步而行。
等到距離拓跋軒不足五步之遙時才停了下來。一番打量後見拓跋軒還是曾經那般模樣後微微鬆了一口氣。美眸中有開心,有責備,也有一絲如釋重負。以她公主的身份,雖未出宮。但是拓跋軒大鬧天劍宗之事還是早已知曉。隻是當時楚皇將她禁足而無法離開皇都。
“我……還好啦,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楚旋站在原地,一雙玉手顯得那麼的無處安放。兩根食指不停的交錯在一起。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是微不可聞。
“什麼?公主殿下說什麼?”饒是拓跋軒耳力異於常人也沒有聽清楚到底說了些什麼。
“沒事了,那個三哥不是約了先生麼。為了避免那些不長眼的奴才為難先生。還是……”
咳……咳……咳。
楚旋剛想說還是由她親自帶拓跋軒進去。然而下一刻身後的馬車中便傳來三聲咳嗽,俏臉更是宛如紅霞。立即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伸到拓跋軒麵前道“還是拿著我的玉佩進去吧!”說完便將玉佩啪的一下放在了拓跋軒的手心。然後逃也似的跑回了馬車。一聲令下,馬車又緩緩的向著宮外駛去。
香風拂過,拓跋軒捏著手中的玉佩,看了看遠去的馬車,臉上滿是苦笑。無奈搖頭後也懶得理會兩名早已戰戰兢兢的守衛。徑直向著宮內走去。
馬車上,月琳看著一臉少女懷春樣的楚旋不由暗自撫額。忍不住皺眉道“死丫頭,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你們不過幾麵之緣。怎就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
“你瞎說什麼呢月姐姐,什麼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這石先生乃大才之人,對我大楚可是有莫大幫助的。況且他還救過我的命。於公於私我都應該以禮相待。”楚旋鼓著腮幫子反駁,隨即又補充道“這石先生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尋。”
“哎,就是因為此人太過神秘了。讓人難以真正看透,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一點。”月琳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無用,隻得無奈搖頭。同時腦海中浮現出拓跋軒的樣子,嘴角也攀起一抹苦笑。何曾幾時,自己不也是心中有了一個人的影子。同樣的神秘無比。
養心殿!一座位於皇宮深處的殿宇。正門上端龍飛鳳舞的三個金字。那蒼勁的字跡無時無刻不向著四周散發著道道凜冽的劍意。下方兩座栩栩如生的石雕麒麟分別鎮守兩側,如果誰要是與其對視良久。則有一種麒麟蘇醒的錯覺。
“果然這皇室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拓跋軒收起了幾分對皇室的輕視,緩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