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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啟和金佑一起到了碼頭,出示了邀請函就被工作人員送上了一艘快艇,送到停在深海的麗星郵輪上。
來到麗星郵輪,已經有不少賓客到場,隻是何啟一個都不認識,而郵輪的甲板上布置得像一個展覽會一樣,暫時出了幾十件價值不菲的古玩,就是那個標注著“湛盧”的櫥櫃裏麵空著。
“何先生,剛剛我找人打聽了一下。”
金佑過來小聲說道:“這次郵輪上的展會是亞美集團蘇家的蘇烈陽舉辦。”
“蘇烈陽?”
何啟腦海裏麵回憶了一遍,自己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個亞美集團的蘇家和蘇覃天蘇老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恰巧同姓而已。”
這下子何啟就更加奇怪了,自己和蘇烈陽沒有任何交集,他怎麼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個郵輪上舉辦的鑒賞會?
“難道不是蘇烈陽邀請我來的?”
“這倒是有這個可能,如果是蘇烈陽邀請我上來,沒有理由現在都不出來打招呼。”
金佑又說道:“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蘇烈陽舉辦這個鑒寶會,好像是趁機想向林家千金林夢涵求婚。”
“林夢涵?”
這個人自己也不認識,何啟越發覺得奇怪了。
“你怎麼在這裏!”
一個不屑的聲音背後響起,何啟回身看去,說話的人卻是楊磊,他身邊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楊磊,這家夥是誰?”年輕人問道。
“一個馬屁精!”楊磊不屑說道。
“哦,難道他就是之前你說的那個仗著懂一點鑒寶,騙得你爺爺和堂妹歡心的馬屁精……叫什麼名字了,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周平,他叫何啟。”
“對、對,就是何啟。”
周平走向前來,一臉不屑的看著何啟,嗤笑說道:“馬屁精,聽說你鑒寶有點本事,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你妹才是馬屁精!
何啟都懶得和這種無聊的富二代說話,因為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爆脾氣,一拳就會打斷這家夥的鼻子。
“喂!”
周平攔住何啟的去路,嘲笑說道:“怎麼,沒種嗎?”
男人怎麼能被說沒種,何啟一下就怒了。
“你想怎麼賭?”
“我從船上這裏展覽出來的古玩裏麵挑一件,你隻要一分鍾內能說出古玩的來曆算你贏。”
“賭什麼?”
“你贏了,我給你十萬;你要輸了在甲板上麵學狗爬一圈,然後當著所有人麵承認自己是馬屁精。你敢不敢!”
“這多沒有意思。”
何啟冷笑說道:“不如這樣,我要是輸了,按照你的來辦;你要是輸了,我給你一個救生圈,然後你遊回碼頭那邊,你敢不敢!”
周平看下了一眼遠處的碼頭,在遼闊的海麵上,看著碼頭是不遠,可真要人力遊回去,隻怕遊半天也不一定能遊回去。
“不敢賭了?”
何啟冷笑說道:“周公子,看來我小看你了,以為你是王者,原來不過是青銅,太沒種了!”
“……你!”
周平被一激,應聲說道:“賭就賭,誰怕誰!”
叮、叮……
何啟怕周平輸了不認賬,敲響手裏的紅酒杯,一下子吸引了周圍的賓客注意。
“諸位給我和周平周公子做個見證……”
何啟大聲把自己和周平的賭約說了一遍,總賓客估計呆在郵輪上看古玩也是看膩了,現在有人打賭添加樂趣,紛紛叫好。
“周公子,開始吧。”何啟笑道。
“哼!”
周平冷哼一聲,環視一圈甲板上展出的幾十件古玩,他見何啟如此淡定的叫那麼多人見證賭約,擔心何啟真有點本事,考慮再三,特意挑一件難度最大的古玩。
“這一件!”
周平指著18號櫥櫃裏麵的古玩,抬起手腕,看著那塊價值幾十萬的手表說道:“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即時開始!”
何啟淡然一笑:“一分鍾太久了,現在就可以說了。”
周平一愣,此時秒針不過才是跳過一個數字而已。
何啟直接開口。
“這一件是清雍正淡黃地琺琅彩蘭石紋碗,價值三十萬左右。”
“哈哈……”
周平得意大笑說道:“你輸了,快爬過來說自己是馬屁精!”
“我沒有輸,輸的是你。”
“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周平走到櫥櫃旁邊,將原本遮擋起來的簡介亮出來,指著上麵的文字說道:“你看,這上麵明明寫著是清乾隆淡黃地琺琅彩蘭石紋碗,你居然說是雍正的,兒子、老子都搞反了,還說自己沒有錯!”
“我沒有錯,隻不過是在場的工作人搞錯了。”
何啟指著17號櫥櫃上麵一個同樣是淡黃色的琺琅碗說道:“他們把這一兩隻碗的順序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