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月如今的脈象,十分的怪異,還有那一枚所謂的血色的丹藥,完全觸及到了蘇生的盲點,想要搞清楚,怕是要查遍醫書古籍了。
“媽,您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蘇生隻能按下那略微慌亂的心情,又去查看一下林鳳蘭如今的情況。
“我很好,你給我的那兩塊玉佩真的很神奇呢。”林鳳蘭也漸漸的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
“沒事就好,您不要害怕,有我們在這裏。”
蘇生低聲溫柔的安慰著,在林鳳蘭看不到的地方,殺意越發的波濤洶湧!
要不是自己臨走之前有所防備,那麼自己唯一僅剩的親人又會發生一些什麼?
蘇生不敢去想象。
他確實從頭到尾小看了這楚家和周家的本事。
能夠除了林家,短短的十三年內坐穩著江南省的第一世家的寶座,哪有可能那麼簡單,手段自然是赫人至極,也無恥至極的!
他原本是想讓周楚河像楚天闊一樣,活在自我給自我塑造的恐懼裏,惶恐而不安的,可沒料到,周楚河的膽子比楚天闊大了去了,轉頭便反咬了一口,更是給南宮明月喂了一枚不知從哪裏來的血色丹藥。
這次,還請了狙擊殺手來殺他,還好那殺手對準的是自己,要是下次對準的是林鳳蘭呢?或者是南宮明月?縱然護身法器再如何強大,也無法抵擋著槍林彈雨啊!
蘇生怔住許久,眼底布滿了愁緒以及冰冷。
“照顧好我媽,我出去一趟。”蘇生看了南宮明月一眼後,將桌上的小尖刀都收入了手中,兩指一觸捏了個法訣,落在了小尖刀上,循著小尖刀若有若無的那根紅線,蘇生出了門。
“天都還沒亮呢,你要去哪裏?”南宮明月一見蘇生奪門而出,擔憂的在後麵呼喚著。
“去滅了周家!”
……
與此同時。
周楚河正驅著車,回江南省的周家,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亨例的失敗,而心煩意燥,反之一路上還很開心,唱著小曲。
因為他見過那凝神丹的威力!那是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違禁品的威力還要大的,還要恐怖的。
不出一星期。
南宮明月便會徹底成為這凝神丹的傀儡,日日夜夜做夢都在想著凝神丹,最終那高傲又堅定的神誌,再也受不了折磨,淪為夏晚晴之流。
姓蘇的那個狗東西不是就喜歡讓別人活在恐懼之中呢?這一次就讓他珍之惜之的人好好試一試,這活在恐懼之中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你身上的傷還好嗎?”周楚河掃了一眼後視鏡裏的亨例問。
“皮肉之傷而已,她不懂劍術,沒有傷到筋骨,無礙。”
“隻是沒有想到,那麼一家小店裏,竟然藏著這麼一柄寶劍,看那通體的劍氣,絕非俗物啊!”
亨例憑借著武道中人的身體素質,才兩個小時不到,傷口都結痂了。
不過他現在有些後悔,不應該就那麼急匆匆的走的,應該帶上那柄寶劍一塊走。
如此絕世的神兵利器,他握在了手上,那麼他在江南省所開的武館便會成為第一武館,掙的錢不僅越來越多,拜師的人更是絡繹不絕,以後所有人都得敬著自己,怕著自己多好!
亨例越想這腸子都快要悔青了,他剛要開口,讓周楚河將車往回開,等他去把劍拿回來。
可就在他的腦子裏還在想的時候。
仿佛火星撞地球,或是地震了一般,有什麼東西猛的一下向車子砸了過來,同時還夾雜著一道人影,人影散發著滔天的殺意,驟然間擋在了周楚河的車前!
“轟隆隆!!”
周楚河瞳孔微縮,急忙踩了刹車,可是車頭不可避免的還是撞到了對方。
周楚河心頭一震,同時更為讓他驚詫的是,他在高速路上撞到了人,而對方沒有遭殃,反而是他的車遭了殃!
而那道突然出現的人影,自始至終就屹立在了那裏,不動如泰山!
借著車燈的光。
周楚河隻見對方身姿挺拔如鬆,眼眸之中翻湧著滔天的殺意,至於那臉,周楚河細細的端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瞪大了雙眼,呼喊道。
“是你!那個喪家之犬!落網之魚!”
他沒有想到。
原本在設想中該死的人,竟出現在了這裏?
他沒有去救範範嗎?
“哦?那倒是有點本事還能跟到這兒!”亨例猙獰地笑了兩聲,打開了車門,淡然的下了車。
這種猛的一下出現的攔車手段,亨例要是沒有受傷,他也能夠做得到,不過都是一些花把式,唬唬外行人的而已。
“周大少,您先回去為我大擺宴席,等我提著他的狗頭來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