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例威風凜凜地站了出來,那目光緊隨著蘇生,仿佛隻要蘇生敢動一下,他立即就會將蘇生給擒下。
不過是遠遠的觀望了兩眼,憑他一貫的老道經驗而論。
眼前的這隻漏網之魚,步伐不穩,氣息不穩,可謂是武道功底極差,根據楚家所給出的消息,這漏網之魚還得過重病,後來不知得了什麼機遇莫名其妙好了。
就算他在這途中真的遇到了武道中人,拜師學藝,治好了自己的病不說,還有了點小武道傍身。
那都不足為懼,再怎麼天賦驚人,最厲害,也不過是堪堪摸到內勁的門檻,玩一點嚇唬外行人的把戲,和他這種步入武道多年的武道強者相比,不過如此!
周楚河不敢有半刻的恍神,調轉車頭一踩油門準備換一條路走。
畢竟他可不是武道中人,要是那個漏網之魚衝著他來怎麼辦?英雄換狗熊,不值當啊!
隻是。
周楚河的車正要開著,離開時,站在前麵的蘇生卻緩緩的開了口。
“去吧,去把你們周家能夠叫來的人都給我叫來吧。”
就是這麼一句話,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仿佛隻是一陣風吹過一般。
卻讓周楚河渾身一顫,包括他的心髒,這陣風是夾雜著陣陣的冷意的,冷得讓人骨頭都瑟瑟發抖。
“啊啾!”
周楚河終究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打了一個噴嚏後,穩定心神,一踩油門,驅著車離開了這。
“原本還有些敬佩於你,明知是去送死,還是去了江南尋仇,手刃了周楚華。”
“但現在看你能夠出現在這裏,必然是沒有去救那個叫做範範的女孩子,讓對方因你而死,倒是可憐了一條無辜的性命啊!”
亨例擋在了蘇生的麵前,嘖嘖的說了一大長串自己內心的想法,眼神還時不時的瞟著蘇生。
身上不帶一點泥土,甚至在這個時候趕上了他們,必然是沒有去救範範。
“是你傷的南宮明月?”
蘇生沒有理會亨例的話,而是單手攤開,那十幾把小尖刀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冷聲問道。
“哈哈哈,是我又如何呢?”
“若非因為楚大少有特殊的要求,像那樣不知進退的女子,我會直接捏碎她的喉嚨,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亨例猙獰的狂笑著,眼中盡是得意自滿,完全沒有注意到蘇生眼中沸騰的殺意。
“當我敲斷了你的四肢,取下你的狗頭,再提到楚大少和周大少兩人的麵前,好好的邀一功,討一番賞賜!”
亨例一錘定音,不再想和蘇生多加蹉跎時光。
他的身形陡然暴漲,看樣子得有兩米高,渾身的腱子肉碩碩,隻憑著暴漲的身形,便可以讓人心驚膽顫,更不用說那渾身的氣勢,之前她便以這氣勢壓製過南宮明月,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得出他絕對是一位老練的步入武道內勁多年的強者。
“給我去死吧!”
亨例暴吼了一聲,咆哮聲響徹了整個高速公路,數百米之外的車子都因此停了下來。
可就在這一秒,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就見蘇生從手中拿起了一把小尖刀,微微一彈,如同孩童彈彈珠一般,不見半絲的威懾力。
可尖刀彈射過來的速度卻極其的快,帶著一股子劃破空氣的氣勢,連亨例都看不清這尖刀此時處於哪個位置!
“砰!”
如力透紙背!
尖刀在接觸到亨例的氣勁時,猶如接觸到了一張薄紙,鋒利的尖刀直接刺破了薄紙,朝著他的血肉筋骨而來,他一直引以為傲,習了多年的氣勁,此時此刻竟護不住他半分。
“啊!!”
亨例尖叫出聲,小尖刀已然劃破了他身上的血肉,甚至還直接刺穿了他的肩骨,又從肩骨後麵直直的插在了柏油路上,連同他的護體內勁一同刺穿!
“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亨例捂著自己狂流血的肩頭,又是痛入心扉,又是不敢置信。
這直接刺穿的力道,何其的恐怖,令人駭聞!
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
亨例怕了,不敢直接與蘇生正麵戰鬥了,腳連忙的往後退了十幾步,想要隱到暗處,靠著這濃稠的夜色,偷襲於蘇生。
可就在接近他的十步之差。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