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魚一樹不再有耐心玩弄,而她意識也有些模糊,身上除了一路上的傷口就是被食人花咬到的觸目驚心。她無力靠在一片藤蔓上,任由藤蔓將她手腳緊鎖。
“剛好給我的根潤潤,嘿嘿嘿年輕美人的血一定很香。”
“血給你,肉給我。”
咬破下唇君子七恢複一些清醒冷靜地看著麵前拿出一把大刀的魚跟樹,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係統悄然打開著,00正在為她候命。
隻要對方真要殺她,00就會毫不猶豫地啟動她精心為它們挑選的道具。
靜,很安靜。
兩方明明不處於相等地位卻平等的對峙著,看著被按在藤蔓上動彈不得的少女,魚的背後有些莫名發冷。
“靠你瞅啥?!殺了殺了。”
“對,別浪費時間,最後一個了。”
刀光中,係統也即將啟動道具,卻在下一秒停止住。隻見少女身影忽然透明,下一秒便消失不見。
“……逗她玩玩而已,顧清那小子怕啥呢。”
“就是,哎,玩不起啊他。”
“還傳人走,我都沒把她嚇哭呢。”
“散了散了,沒意思。”
有些無語地往某個方向看去,魚嘀咕了句就拉著樹離開。
“我就說了那心髒的在偷窺著我們呢……”
隨著最後一人被傳走,森林恢複了平靜,藤蔓也是安靜地纏繞在巨樹上好似一切正常。
但這邊平靜了另一邊卻差點炸了。
看著傷得如此嚴重的少女別說顧清白珩二人,學子們也更是驚到了。
“謔,顧導不懂憐香惜玉啊,我一女的看到了都心疼。”
“第一次來顧導的課吧?還是對植物了解不夠?怎麼傷得比我們還重?”
“說起來我倒是見過她一麵,當時一身血的可嚇人了,我還以為又是顧導從哪整出來的怪物嚇得我直接跑了。”
“這又是中毒又是被咬的,我一大男人都沒那麼慘過。”
“那可不是,你一進去就被吞了傳送出來的,人家那是活到最後的。你不想想活到最後一個要麵臨什麼。”
“嘶,那倒是合情合理了……”
“子七,還疼嗎?”沒理會那邊的議論,顧清被他打發給那邊的學子治療去了,而白珩則是有些心虛親自為她療傷。
小黑蹲坐在石桌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身傷口的少女眸間劃過一絲沉思,卻也隻是安靜地沒有打擾她。
將最後一道傷口治愈,白珩拿出一件黑金的外衣蓋在她身上,一臉生無可戀。
他覺得他玩完了,要是薑俞知道他帶他的小子七過來弄出那麼重的傷他白珩絕對不止被揍那麼簡單了。
他知道薑俞也知道這是為了曆練她,但他更知道薑俞若是知道了今日她如此模樣會想起什麼。薑俞一定會想起那日他沒護住而差點死去的君子七,也一定會想到那時……
想到這白珩眼裏有些心疼,沒注意到麵前抬眸看著他的少女。
白珩這想到了什麼那麼……悲傷?而且他木係的,為何能為她療傷?
她往顧清那邊看了眼,白珩這治愈程度是否有些強了?要知道木係無法實行治愈就算了,白珩也不過才中階靈將。
再有就是這水綠色的靈力……
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君子七覺得白珩好像藏著很多,而且還不簡單的那種。
掩下眼底的思緒,她拉了拉身上疑似薑俞的外衣靜靜地看著他“師兄,在想什麼?”
少女的輕喚將他的思緒喚回,白珩有些不自然地喝了口茶“可還有哪裏不適?”
“並無。”她環顧四周傷得也不輕在那老老實實等顧清治療順便陰測測盯著白珩的學子們,有些無奈“師兄,曆練總會受傷。”
雖然她看起來更慘就是了。
但也是沒想到最後會遇到那魚跟樹,明顯跟之前的巨蛇不是同等級的。
別說它倆演的真像,差點她就要殺魚殺樹了。
拿出幾瓶藥劑白珩推到她麵前,看了眼那邊朝他們看過來的顧清臉上重新揚起笑顏。
“喝了吧,休息會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