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遷之渾身酒氣雙眼迷離,但所說的話卻是令這幾人陷入了沉思,均是齊齊地盯著他深思。
成功地沉默了幾人之餘,他也不忘扒拉兩下身邊的人。
“我說的對不對?酥酥~”
一臉和善地為他倒滿酒,在他略微委屈的目光中君子七表示“保持觀望。”
神他媽保持觀望。
歐文樰推了推掛在自己身上的一坨,嘟囔了幾句模糊不清後發表了自己的感想“包子說得我都快要覺得這是一場陰謀了。”
“但這可是學……呃、那邊帶我們來的,那邊的人可不能害我們吧?”
漫不經心地將一個果子摁在桌麵轉動,方兔兔思考間甚至沒再跟胡羅卜貼著。
而胡羅卜也是看著像在正事上不會無腦附和她的人。
當下發言“那邊與這邊可未必同一立場。”
學院是不會害他們,可誰又知道村落這邊是個什麼想法呢。
村民與山賊之間的關係按理來說應當簡簡單單的一場仇恨糾纏,可村民們跟宋老的態度卻出現了問題,讓人不得不深思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
真的隻是普普通通的山賊嗎?如若不是那麼村民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學院又是否了解這其中的內情?
將他們帶到此處曆練的目的又真的隻是讓他們活擒山賊那麼簡單嗎?
越想越深,胡羅卜眼裏的複雜多得好似能溢出來。
最後還是方兔兔一巴掌呼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腦袋“蘿卜,你說得好嚇人哦~”
“啊……”深思中的男人回過神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哄道“不怕。”
“超——怕的~”
“好好好,那怪我。”
不過正經不了幾瞬,兩人又貼在了一起。
其甜膩指數嚴重超標,汙了在場的幾位單身狗。
君子七跟柳遷之倒是習以為常,鷹背上見得多了此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倒是苦了剛加入討論組的歐文樰。
身上掛著個大活人眼前偏偏又如此甜膩,歐文樰從思考中回過神來隻想罵人。
“大煞我眼。”
君子七輕笑,但沒說些什麼,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旁觀者的身份旁聽著。
明明最初歐文樰也是因為君子七才過來分享的信息。
“酥酥,你別信他們說的。他們就是平日裏心眼耍多了如今不能正常看待問題。”
扯下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歐文樰隔著一個柳遷之朝君子七如沐清風般一笑,少年感十足。
歐文樰放棄思考,君子七既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隻是以輕笑回當作應。
她看著眼前徹底醉死的男人,也隻好無奈結束當前酒局“包子喝多了,我還是先送他回去吧。”
說著,她便伸出手作勢要扶過柳遷之,而柳遷之朦朧間看到那隻朝他伸過來的手也傻笑著要搭上去。
接著下一秒就被身邊的人一把扣回。
“怎能讓你一個姑娘家來送他回去,若是讓別人看到了豈不是容易誤會了?”
單手攬過還在傻笑的柳包子,歐文樰又在對上那雙映著火光的眸子時有些僵硬地別開眼去“我跟他住一起,我送他回去就好。”
學院傳言果真誠不欺我!她可真蠱!!!
雖然現在戴著麵具隻能看得到眼睛。
攬著柳遷之的男人忽然眼露笑意,君子七雖不解他送個人回去怎麼會忽然興奮起來,但還是不忘禮貌一句“那便麻煩你了。”
“嗬嗬不麻煩不麻煩,咳,那我們走了。”
“好。”
目送著兩人離去,君子七又看著眼前膩歪的兩人無奈“喝一杯?”
“不啦~我跟蘿卜想出去走走。”
小情侶甜膩一吻並且表示要雙飛,君子七見此自然挑了挑眉,沒點明。
直至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隻剩下她一人,這場小小的熱鬧這才得以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