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的不僅僅是君子七這邊的小熱鬧,也更是整個夜宴。
駱秀林跟夏姐就像是隻為村民們收尾一般,村民們全都離去後他們丟下一句別玩太晚就也跟著走了,如今現場也隻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弟子們在做著各自的事。
其實說是做著各自的事但實際上也幾乎都是在沉浸於這次曆練的情報分析中,隻不過比起方才有村民在場的拘謹如今就肆意了很多。
無論是形影單隻還是三三兩兩一起,有甚者甚至跑到某個角落裏拿根樹枝在寫寫畫畫。
對於旁人來說無傷大雅隻要不作死就能順利通過的曆練,如今卻被眼前這群看似不正經不務正業的新生們給認真對待,逐一剖析。
哪怕僅僅是今日才到達的村落,他們卻能根據一些算不上消息的消息,從而敏感地推斷出很多東西來。
結論對與錯不論,各辭其咎。
但不可置否的,從某方麵來說他們的確優越於常人。
也難怪顧清會封了他們的靈力來限製他們,如若不然哪怕是山賊擁有稍微高一些的修為,這群人都能把這場曆練三兩天折騰結束。
咫眼赤烏山不得被鬧翻天。
君子七一杯接著一杯將酒當成水來喝,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這群諸神大陸的新鮮血液,既不摻和進去也沒有接受別人的邀請。
一個安靜地待在那,不出多時就把自己喝迷糊了。
清醒的眼眸逐漸就氤氳上了一層迷蒙,在睫毛偶爾的顫動下讓人無法窺見其神色,就連臉頰上也難免多了層淡淡的粉紅。
喝多了的君子七看著很是乖巧,單手托腮就著酒桌慵懶地看著眼前的篝火,雙眼微眯,好似將自己放空了一般。
……
“……喝多了?”
風起,雲也湧。就在連新生們也開始相繼離去之時,篝火前拿著卷軸不知在記錄什麼的少女忽然抬頭,直勾勾地將視線定格在對麵。
陸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眸光亮了一瞬後又壓下,也是接過了她的話佯裝不知“誰啊?”
“……”笑笑沒回她的話,頓了幾秒後收回了視線,轉而幽幽地凝視著她“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
為什麼會這麼問?
陸桉心下一咯噔,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說的是指什麼?”
“……沒什麼。”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笑笑別開了目光又不知在一邊記錄著什麼。陸桉見此也是提上去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所以要麼說她還是討厭跟這些玩玄學的人在一起待著。
對方沒注意到她還好,一旦注意到了她就跟光著身子站在對方眼前一樣赤·裸·裸的,毫無隱私。
也得虧是笑笑眼下無論是經驗資曆還是學術方麵都造詣尚淺,若不然……
陸桉抿了抿唇,隱晦地瞥了眼身邊的人,奈何這一眼又恰好撞上了對方開口的時候。
“你今日運……為何如此看著我?”
如果算上笑笑被遮住的左眼,那邊是四目相對,一方隱晦暗沉一方冷冷清清。笑笑剛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止住了,看向陸桉的眼裏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