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查案,蕭長驚並不擅長。
但是一說抄家,那自己可就是天生就會了。
也就是帶著一夥人弟兄去官宦世家搜刮民脂民膏唄,有什麼技術含量嗎?
“你且帶著二十號白牌手負責組織結果這件案子,今日搞定,還有一事...你若是遇到,那便一同處理,正巧解決了我的隱患。”
“關大人請說!”
“哎~我哪敢說啊,都在我給你的報告文書當中,到地方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反正你盡管遏製,我站你這邊。”
“是!”
關大人給了自己二十號人去抄家,不錯,人雖然不多但都是七品起步,並且今天都聽自己的,那就好說了。
懲戒堂大門口,二十名白牌手騎著馬整齊等待為首的蕭長驚帶路。
蕭長驚還是第一次聯合隊友出去,同時也發現了這些隊友中好像不太待見自己。
沒辦法,自己進來懲戒堂確實是沒有走正規的程序,純粹就是靠著自己的身份還有那幾十隻水賊耳朵和關大人的私人案件。
眼看這這些人騎著馬用著異樣的神情看著自己,蕭長驚也沒有過多的想要解釋什麼。
“不管是社會又或是的官場,甚至是在生活中,選擇依舊是大於努力的,你的努力以為是磨難中升華自己,以成為更好的人,殊不知是在虛度光陰和感動自己,有時候換一個選擇,你會發現暢通無阻,毫無磨難至此平步青雲......”
蕭長驚沒有把這種大道理說出來,而是在心中感慨。
最後上了馬,搖了搖手中的懲戒堂長旗說道:“出發!”
嗒嗒嗒嗒嗒嗒......
二十騎在蕭長驚的帶領下,從城西城門一路奔馳離去,前往五十裏外的文安縣衙。
另一邊。
王家乘龍鏢局歇業十天。
而王家府邸上百口人,全部衣裝素裹,白布各地。
大堂處,一口黑漆漆的官差內躺著一名安詳的人,此人便是被打死的王奇。
王乾看著俯瞰著自己的兒子,大悲無淚。
他就一個獨苗,竟在無聲無息間就命喪如此,當爹的誰又能夠頂得住這麼突然而來的消息?
“我兒年僅二三,正值風華正茂!如今慘被奸人設計而死!這筆賬沒人算,我親手算!”
“老爺!”
“老爺切莫著急啊,那蕭長驚如今乃是官家的人,並不是老爺您一人能夠撼動的!”
“我不管!我兒已死!我要他也償命!”
“住口!一家之主如此撒潑,成何體統!”
大堂外。
聞訊而來的國子監博士王博帶著一眾家眷前來吊唁。
當看到了自己的同胞弟弟如此悲痛,同時不顧家主臉麵說出這等話語,是又氣又心痛。
喪子之事確實是天大的慘事,但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的依賴情緒來處理。
“兄長!”
王乾跪在地上,最終是難掩心中悲痛,當著所有人的麵痛哭流涕!
王博歎息一聲,擺著手勢讓下人退下,整個大堂隻留下了王博王乾以及王又展。
隨後用著嚴厲的表情對其說道。
“起來!王奇身死不能複生,你要做的並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大哭,而是應該想辦法替你兒子報仇!”
王乾抹了抹眼淚,起身看著自己的兄長吐露不出一句話。
他也想替自己的兒子報仇,但無可奈何的是蕭長驚如今的身份是他所不能對抗的。
懲戒堂乃是皇上專政的組織,處於六部之外,他就是有通天的關係也做不到用錢來打通關係。
王博見自己的弟弟這麼的悲痛,同時眼中還透露著憤怒,不由得抬起手臂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侄兒不能就這麼死了,我王家這麼多年在京城還從未有人能夠對我們的人動手,現在有了,那我們就打回去,再過些時日,京中的詩會雅集便會舉行,到時候湘王也會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