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差人證,蕭長驚索性又帶了幾個人,還有十來號衙役去往了楊家的府邸,實行了真正意義上的抄家。
首要找的就是城西李家的老婆和遺孤。
當李氏一聽自己和孩子得到解救,同時相公得到了清白,頓時就哭成了淚人。
蕭長驚安撫了一番這婦人,還有小孩。
讓其充當了人證。
可就在這時候,大堂內卻出現了奇怪的聲音。
“呀!不要碰我!官人不要!”
“別碰我女兒!別啊!”
“碰碰你女兒怎麼了?你相公罪該萬死,你跟你女兒也要被賣到教坊司去,我提前幫你把把關你不謝謝我還想抵抗?”
“不要!不要!”
“住手!”
大堂內,幾名白牌手都沒有阻止,但是蕭長驚卻出言製止了起來。
幾人連忙說道:“長驚!別多事。”
“多事?誰在多事?抄家就抄家,誰允許對其罪人家屬不規矩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人是......”
“我管他是誰,在我麵前知法犯法,有把懲戒堂的權威放在眼裏?滾出來!”
堂內求救的聲音消失,轉而是開門的聲音。
出來的,是一名尋常的白牌手,眼神淫中帶狠,有些猥瑣。
名字叫啥蕭長驚不認識,好在內裏的家眷隻是衣衫不整,並未被搶。
“蕭長驚,管的挺寬啊?真把自己當隊長了?”
“關大人命我組織此事,我必然負責到底,不敢說我是隊長,但起碼該負責的事情就要負責到底,哪來管得寬一說?”
“嗬嗬,抄家者女眷入駐教坊司,我張正行提前把把關看看女眷是否有病在身,何罪之有?”
此人兩手一攤,表情欠揍。
蕭長驚見事情沒有鬧大,也打算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誰知那蹲坐哭泣的女眷卻拿著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嚨,以死相逼。
“女兒!你這是幹什麼!”
“娘!今日女兒被這畜生淩辱,我清白被毀!再也見不得人了!我就是死也不便宜這幫畜生!”
說完,還看了一眼蕭長驚。
“枉你一介文人還縱容手下......”
啪的一聲,蕭長驚一顆石子就打在了這激動的小女兒手腕處,然後一腳前踏,奪走了其手中的匕首。
動作飛快,都沒反應過來這女人就脫離了危險。
“你!”
“你什麼你!自有罪狀懲處你,容不得你自盡!”
手中拿著匕首,蕭長驚又看著方才施暴的同僚說道:“你說我一介文人縱容手下施暴?我要是縱容手下施暴你才真的當著眾人的麵被毀了清白。”
後者眉頭一皺,手中按在腰間的刀把處,冷聲道:“你什麼意思?我何時成了你的手下?何時施暴?”
“怎麼?一人做事一人當都不敢?”
“哼!笑話!有誰看到我在施暴?啊?”
張正行按著自己手中的刀,回頭看著身後的眾人問道,結果...隨行的五人白牌手,無一敢抬起頭來。
更別說那些衙役了。
自然是得意的回頭看向了蕭長驚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家父城北金牌手,張德生?哪怕是關大人都得對我禮讓三分,你算什麼東西來管我?”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關係戶?
蕭長驚內心好受多了。
莫非關大人跟自己說的事情,就是這個關係戶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