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正午。
城西街道內。
“好了好了,我一個大男人抹什麼腮紅?”
“我看那些文人都會打粉,甚至是弄上一些腮紅的。”
“我這皮膚幹淨如雪,需要嗎姨?”
“不需要,確實生的好看,就是怕你被人看不起嘛,不抹就不抹了,姨也不懂這些。”
“好了好了,就這樣了。”
“我這還有衣服呢,你要不多挑挑?這件青袍也很好看的!”
“換都換了難不成在馬車裏換?”
“換啊,姨又不看。”
“......”
馬車內,蕭長驚穿著一身白銀雲袍,頭頂玉冠,是左扭右扭的躲過了唐姨的魔手。
唐姨一隻手拿著各種玉佩,一隻手拿著三兩件男裝,光著腳丫子,嘴裏還一直催促著多換兩件好看哪一件適合。
是不是為了看哪一件合適蕭長驚不知道,但是自己在快樂小屋換衣服的時候唐姨就很不講道理的衝門而入,進來幫忙打理。
現如今都上車了還在幫忙打理,實在是太誇張了。
而一旁花前輩,則是一臉微笑的說穿什麼都好看,戴什麼玉都氣宇軒昂。
這也難怪,畢竟在邊關那種地方,蕭長驚跟義父的居住環境雖然惡劣,但蕭長驚可是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出去走鏢都會帶上黑紗鬥笠用來遮蓋風沙烈陽。
最關鍵的是愛幹淨,同時也會經常洗澡。
這才白的過分。
“好了唐姨!別弄了!差不多了!隨便一塊玉就行,我不是去相親而是去走走過場,若是國子監對我沒有手段那我也不會人前顯聖。”
“真不換了?那鞋子呢?”唐姨彎著腰看向了蕭長驚的鞋子。
“可以了,得體就行,若處處都講究精致,我這大男子漢都成花姑娘了。”
“嗬嗬,你說話怪好笑。”
唐姨這才拿著衣物和玉佩不再幫忙打理,放下物件坐好。
又看了一眼經過打扮的侄兒側臉,唐姨不由得笑出了聲,同時還掩麵盡顯羞澀之意。
蕭長驚感覺奇怪,疑惑的看著唐清歡。
“嗬嗬,笑你長得真俊,還是我蕩氣鏢局的分家家主呢,帶出去姨好有麵子。”唐姨說完還抿了抿嘴。
蕭長驚鬼使神差的看了看花前輩這個不知道幾十歲的安靜禦姐。
花前輩審視了一番,也點了點頭。
“一副皮囊而已,沒必要看的這麼重。”
為了將這個話題弄開,蕭長驚先是擺了擺手,好奇的問道:“唐姨,花前輩,我想知道這湘王是何來曆?我在京城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也能夠當王爺的,當女帝我倒是不見得有多怪。”
一說到這湘王,並且還是古今第一位女王爺,唐清歡便開始了科普。
相傳二十多年前,皇室中出現了一名頂替皇帝的賊子,其樣貌和行為舉止一模一樣。
不上早朝,不理朝政,整天在寢宮內打坐隻為得道升仙。
“得道升仙?那真皇帝呢?”
“死了,早就死了,這人借靠皇室財帛,購買各種珍貴藥材,不是煉丹就是打坐修道,比道士還道士,隻為升仙。”
後來。
其長女,也就是如今的玲陽帝率先發現馬腳,籌備一年,與其妹湘陽王,統率大軍於皇城造反。
最終死傷上萬,假皇帝逃脫,玲陽稱帝,掃清與假皇帝有關係之人,皆是滿門抄斬,最後賜湘陽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