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紅橋水榭人滿為患。
凡是京中識字的,不識字的,隻要是吃了晚飯的人都會來這裏看一看熱鬧。
這紅橋水榭的地域也足夠寬廣,接壤了汾河分流,且兩岸以及江中還有不少的船隻在遊行,足夠讓上萬人自由通行,可謂是空前絕後的大盛會。
幾名城中的文友,一人一把扇子,相互道好,動不動就是誰家的公子,哪家的少爺之類的。
並且還有一些官宦商賈的女眷在江河小船內,用著蒲扇掩蓋著臉,不斷的看著那些燈火下那家的公子長得帥氣淩人。
忽然間,大家都看向了最中央那寬廣的石台左邊,有一名身穿白袍的公子,在明亮的燈火照耀下,顯得英武非凡。
那燈火不光有火把照明,還有一些從西域帶回來的引光石頭,能夠籠罩火焰的同時還能夠擴大光源。
故而在紅橋水榭雖然是夜間,但依舊是能夠讓大部分人都看的清楚那巨大的石台上,坐落的眾人。
“爹,左邊的那個是誰家的公子啊。”
“爹看看,哦!你倒是好眼光啊,第一個是鳳將軍家的長子,鳳青南,寫的一手好字,另一個可是京城最近大有來頭之人。”
“是不是那個登高的蕭長驚啊!他不是進入懲戒堂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雖然有著一身武藝,但並不粗鄙,相反還有一顆文心呢!”
“......”
不少人都好奇鳳家公子旁的人。
包括了坐落於中央的湘陽王。
湘陽王一身華貴的男士銀龍袍,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華貴無比,那不苟言笑的麵容讓人看了就感覺是一名清冷威嚴的女子。
“他也來了嗎...有趣了,就怕你隻是走走過場,若是你能夠作出比登高還要讓人心曠神怡的詩句,或許你真的可以...為我所用。”
身邊一旁的絡腮胡威武大將軍,一身黑甲頭盔,威嚴無比。
此刻跟一名身材豐滿的且美豔的宮女站在了湘王的兩側。
不是當朝的玲陽帝和太後,又是誰呢?
玲陽帝夜觀諸位官員,同時也看向了許久未見的國子監祭酒。
“她還知道回來。”
“祭酒也來了,難得,文安書院的院首及其兩名師弟也來到了現場,今日詩會雅集,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能夠讓乾國難堪的事情了,唯獨就是那李羨秋沒來。”
湘王內心當看到了乾國的四名大儒,心中安分了不少,雖然的作為懲戒堂地位最高之人,同樣也有一絲詩書氣的李羨秋沒到場,但這麼多人能人在,玲陽帝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相比較國子監的那些博士學子,湘王更相信這些老一代人的文學水準。
至於疆國那邊,一名有著西域血統的疆國女子,此刻正被不少人矚目。
玲陽帝跟太後的眼神也看向了這人。
由於樣貌實在惹人注目,與中原女子完全不是一種美感,自然是吸睛無數。
太後眼神有些勾芡,嘴角抿了一下,好奇的問向了湘王:“這西域來的女人,是疆國派過來參加詩會的疆國新一代文首?”
文首,是一個代名詞。
形容十五到三十歲年齡段,在儒道後起之秀的頂尖之人。
這樣的文首,在乾國也有,那就是頗有名氣的江胡風,隻不過是自封,沒人搶奪罷了。
湘王緩緩的回應,同時心安不已:“嗯,疆國隻派了這一名所謂的疆國文首,恐怕也掀不起什麼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