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麵輿論，就像被點著的幹枯蘆葦叢，起火點會隨著風向蔓延，你隻需要引導它，把它帶到你想讓它去的方向，然後撲滅起火點，很快就不會有有人記得，火因何、因誰而起。
【有一說一，沒人想聊聊那位顧先生嗎，他真的很帥。】
林慕瀾沒動聲色的繼續念著，其實心底是升騰出一絲不悅的。
這屆校友真難帶，怎麼自己就被形容成一個處心積慮等待上位的窮學生，換做顧言成，就成了【真的很帥】？
她抬頭，顧言成挑眉的細節被林慕瀾機敏的捕捉。
這是什麼春風沉醉的表情，似乎是陶醉在自己轉述，那條誇讚自己顏值的評論上。
“繼續讀啊。”
顧言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看看還有沒有關於他的其他討論。
“沒了，可能是說到你帥，大家都覺得無語吧。”
“... ...”
顧言成沉默幾秒，眼神複雜的看著林慕瀾，四目相對，隻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你這麼說，真的很沒良心。”
不遠處，年紀尚小的顧家侍應被對話逗笑，見林慕瀾側目，也不知道哪兒生出的膽量，笑著小聲說道，“還沒人敢這麼說顧先生呢。”
話音剛落，才覺得自己失言了，連說抱歉。
“...多嘴。”
顧言成並未黑臉，隻是搓磨著泛紅的指關節。
隨即借口讓林慕瀾幫他整理入學材料，便丟給了她一摞文件，打發她去了書房。
臥室內。
顧言成順著剛剛瞥見的瀏覽器地址，很快就在搜索引擎內找了那個論壇。
關於顧言成和林慕瀾的討論熱度仍舊居高不下。
隻是他沒想到，網絡上的討論比自己想象不堪的多，大多朝向林慕瀾。
剛剛，她隻是自己過濾掉了，那些言辭過激，甚至帶有人格侮辱的評論，麵不改色的像玩笑話一樣念著。
她不難過嗎？她真的覺得沒關係嗎？還是她把自己的賭氣，當做了買方不容辯駁的命令？
顧言成漸漸湧上一陣酸澀的心疼。
在對話框裏憤然留下一條回複——【腦殘，閉上你們的嘴。】
但是很快，這串毫無指向的怒罵，連同著係統自動生成的ID，一同淹沒在討論中。
網絡社會，沒人把顧言成放在眼裏咯？行，罵不過就選擇加入！
【沒人覺得林慕瀾也很好看嗎？】
【她很有氣質，雖然是素顏，但是超殺我的好吧！】
【我覺得，她和顧言成很配啊。】
... ...
他勾起唇角，像是林慕瀾專業聘請的水軍，對自己不吝讚美之詞。
顧言成手速極快的在論壇裏回複著，很快內容就有了新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