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生死戀
(穿越小說)
(作者 芳草)
第一章 焚燒旱魃
(焚燒旱魃之一:無發美女)
公元前114年,漢武帝元鼎三年初夏。
地處渭水之濱的上邽縣及方圓境內,已近一年大旱。初夏的上邽,本應是滿目蒼翠、波光粼粼、鶯歌燕舞、一片勃勃生機之景象。可眼下卻是赤地千裏、渭水斷流,河床幹涸 、餓殍遍野、人畜外逃的一片慘狀。
這天巳時,上邽縣縣衙門前聚集著大批準備外逃的十裏八鄉子民,他們是又一次目睹由官方操作的求雨儀式。與前五次不同的是,此次求雨是要焚燒一位16歲的妙齡女子。據傳,該女花容月貌,從不施粉黛,卻如西施再世;雖青衣素裹,卻似嫦娥下凡。
但令人遺憾的是此女生來無發,長年黑巾包頭,且足不出戶,很少有人睹其真容。今焚燒此美女之因是有巫師認定該女是旱魃轉世,落腳上邽。致使該地旱情肆虐。圍觀者,一來盼此次求雨有果,好做去留之取舍;二則,雖是唇裂咽幹,且食不裹腹,可賞美之心,獵奇之趣尚未泯滅,都想趁此機會親眼看看絕代佳人之容貌。三是旱災肆虐人心的陰影作怪,都想目睹旱災罪魁的淒慘下場,以解無處發泄的心頭之恨。所以,雖是過萬烏合之眾,卻也是井然有序。九裏之長,三裏之寬的縣衙正街,居然有片刻的落針之靜。
一時,隻見上邽縣縣衙門前築方壇三級。最高一台置一長方大木桌,上有祭祀物品十件,分別為:羊、牛、豬頭各一具,稻、麥、穀、豆粒各一盤,杏、桃、梨、各一盤。還有擺在桌中央的兩個大空盤,是用來盛獻燒完旱魃的頭顱之骨所用。第二台階也是一長方木桌,上有香蠟燃燒,擋著縣衙紅漆大門的巨大紅綢布上,一條形似飛騰的白龍畫像在煙霧燎繞中時隱時現。
布置完畢,隻聽縣令輔佐高誌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我想,大家已經看到縣衙張貼的求雨告示,因前五次求雨無果,今奉上邽縣縣令之命,行第六次求雨儀式,下麵我宣讀縣令範大人求雨祭文:
救民與焦金流石之水龍:
自去年五月至今,我上邽方圓大地滴雨未降。致田園龜裂,赤地百裏,蟬喘雷幹,草木枯焦。現已是人缺飲食,畜無糧草,振災之物,杯水車薪。子民思異,舉家外逃。今朝廷下旨,唯穩民心為是,故為緩解旱情,多方謀求,經巫師指點,知其因是旱魃轉世,落腳上邽。且時間已過十六餘載,我上邽官民肉眼凡胎,未識此妖。致使旱魃妖女成我大漢子民,上邽美女。分明旱妖,卻取名水靈。惑我上邽,禍我上邽。因旱魃在上邽滯留太久,惹怒龍神,實為不敬。今焚此妖,以謝龍神。
請龍神得旱魃之妖頭顱之後,即降雨行風,廣布潤澤。潤我家園,豐我五穀,救我子民與火熱。尚饗!”
祭文畢,眾人始亂。有人高喊“快燒!”“燒死旱魃!”
“帶妖女旱魃!”,隨著縣令輔佐高誌的一聲大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身段苗條、高挑的青衣女子被四個衙役壯漢架到縣衙門前最低一層台階之上,一方青色頭巾遮住了頭臉。這時,有多人連喊:拿掉頭巾!拿掉頭巾!隻見一名衙役一把扯下女子頭巾……像晴空一聲炸雷,霎時,萬籟具寂。一張毫無修飾、卻無與倫比的美麗臉龐瞬間征服了萬眾之目。隻見該女子雖無寸發,卻俏麗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隻見她有著白皙、橢圓的鵝蛋臉龐;深邃、漆黑的兩汪秋水;濃密、上翹的月牙睫毛;棱角分明的櫻桃小口。如此驚世美顏,使萬餘之眾竟忘記了眼前的光頭美女就是即將被燒死的大旱災年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