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啊!”
孟遠一邊捂住馬冬柱的嘴,一邊驚訝地耳語道。
雖然馬保亮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但孟遠還是裝得挺震驚的。
馬冬柱還陷在震怒中回不過神來。
孟遠又悄聲提醒:“說不定隻是抱抱呢?等真進了小屋裏頭再說吧!”
“嗯!”
這種事情,要捉,就得按在床上才算,所以現在還不到輕舉妄動的時機。
這點,馬冬柱還是聽得明白的!
馬保亮摟著李豔花已經到了舊屋子門前。也不知他哪裏搞來的鑰匙,三兩下打開鎖,就抱著李豔花進屋了!
“馬油子個狗娘養的!老子真是瞎了眼!”
馬冬柱拿開孟遠的手,這才咬著牙,悶狠悶狠地低聲道。
孟遠也頗為感慨:
“我以為他隻是對其他人壞呢,現在才發現,他所謂的交朋友,就是把人當猴耍!”
馬冬柱聞言,又是屈辱又是憤恨,外加交織著對孟遠的慚愧!
他沉聲道:
“孟遠,做假證陷害你的事,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上了賊當!我對不住你,天一亮,我就自己去跟派出所的公安講,我是被馬保亮安排做假證的!還有馬金生,他平時聽我的,我能說服他,一起向公安承認做假證的事!”
以馬冬柱的性格,做出這樣的決定,孟遠一點都不意外。但他隻是淡淡地對馬冬柱說:
“現在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嗎?柱子,說實話,我一直都相信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所以被誣蔑的事,我相信公安的眼睛是雪亮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要是向公安承認做假證,你會受到一點懲罰的!”
馬冬柱一陣感動,慚愧更甚:“這點懲罰小意思,是我該受的!”
孟遠微微皺眉:“除非你們是被他威脅,才做的假證,這樣你們就是受害者!對了,聽人說,他家裏偷偷藏了殺豬刀呢!”
前世,馬保亮打死董小蓮之後,又從櫃子裏抽出私藏的殺豬刀,捅死董父、董兄,刺傷孟父。
根據受審後的案情紀錄,這把殺豬刀在他家櫃子裏藏了三年。
所以,如果現在讓公安去搜,必定能夠搜出這把鋒利的殺豬刀。
凡是刀的尖銳度小於30度、刀刃長度超過5厘米,就都屬於管製刀具。馬保亮從外頭弄來的這把殺豬刀,妥妥的屬於管製刀具。
馬冬柱哼了一聲:“就他?能用刀威脅得了我?”
頓了一下又說:“不過,馬金生那娃膽小,不經嚇,要是說金生是被馬保亮拿刀威脅的,那倒是可以!”
孟遠立即從善如流:“對,馬金生是被他拿刀威脅的!”
又說:“柱子,咱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那兩個進屋有一小會了,也該要進入正題了!”
馬冬柱早等得心焦了,就要站起身。
孟遠提醒道:
“記住,把自己搭進去不劃算!還有,勾搭並不犯法,打傷人卻犯法。要是這小子敢強占女人,那倒是能另當別論!”
馬冬柱雖憨,卻沒傻到不可救藥。他眼中如同夜色一般的狠意更濃了,頗受啟發地點頭:
“你勸得對,我不能衝動!馬油子個狗貨,膽大包天,強煎啊這是!”
說罷,馬冬柱示意孟遠不要出麵,他撿了根木棍,走出竹叢,直向小舊屋撲去!
馬冬柱側耳往門裏聽了一聽,頓時更是血都燒了起來。
抬起他那大粗腿,隻一腳,就將反栓著的木門給踢開了。
放滿木料的屋子,裏麵也有一些木板。其中一塊木板被平放在地上。
木板上的一對男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滯了,同時一聲驚呼!
看清來者牛高馬大,是馬冬柱,李豔花一邊找衣服一邊哆嗦著說:
“柱子,你別誤會!別誤會!”
換來馬冬柱一記耳刮子:“誤會你奶奶!”
打完後的馬冬柱心中又痛又恨,眼中有了血絲,瞪住了馬保亮。
馬保亮也想找衣服,卻被馬冬柱一腳踹翻,踩住胸口!
馬保亮喘著氣求饒:
“柱子兄弟,好兄弟,以後我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你的!咱們哥倆,不能為個女人置氣是不是?”
馬冬柱舉起從竹叢裏撿來的木棍條,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