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保亮那個爽!還壓著聲音,不敢放聲大叫,怕引來人!
木棍幾下就斷了,馬冬柱就地取材,從身邊木料堆中抽過一根更粗大的,又是一頓飽揍!
馬保亮出生到現在,多半是惹事揍別人,從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揍得這麼狠,這麼慘無人道,痛得眼淚鼻涕全都出來了!
他倒抽著氣,見好話不管用,改而威脅說:
“柱子你跟我想清楚了!我們家人多,還有城裏那些親戚,你打死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馬冬柱就知道他會拿家族宗親和親戚威脅他,還好進來之前,孟遠都提醒過他了!
剛剛爬起來的馬保亮又被踹倒了,馬冬柱不屑地說:
“你個強煎犯,也配威脅老子?!”
聽到這話,馬保亮已經紅腫的麵部直接抽搐了幾下!
李豔花好不容易偷偷摸摸撈到衣服,正準備要穿,聞言之後,也猛一個激靈,雙眼閃了一閃,大張著嘴!
馬冬柱奪過她手中的衣,三兩下撕個破碎不堪,然後扔給李豔花,衝她道:
“你是死的嗎?!大半夜被馬保亮掐暈,拖到這裏強煎,衣服也被他撕成這個鬼樣!要不是我剛好來這附近逮野兔,你就被他弄死了!既然醒了,你不會叫救命的嗎?!難道還要等我開口叫嗎?”
李豔花總算聽出味來!被強,和自行與馬保亮勾搭,對她來說,那可是兩碼事!
事情到這一步,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唔!”
一直瑟縮著不敢出聲的李豔花終於徹底放飛了,扯開嗓子大哭了起來!
“來人啊!馬保亮強煎啦!”
李豔花披著破碎不堪的衣服,叫得那個淒慘!
尖銳的叫喊聲劃破大馬村的夜空,連夏夜的蟲鳴都被壓製得歇了一歇!
代之而起的,是腳步聲!
各個角落,各個方向,都是從睡夢中驚醒,向著這裏奔跑而來的村民!
藏身在竹叢中的孟遠,看著村民們三三兩兩跑往小屋方向。
人越來越多,這時候,孟遠才不慌不忙地鑽出竹叢,裝作剛剛聞聲趕來的樣子,混在了其他村民的隊伍中。
一跑進小屋,孟遠和眾人一眼就看見蓬頭垢麵的李豔花。隻見她披著破衣裳,嗷嗷哭叫著,罵著“強煎犯”,撲到馬保亮身上,又是撓,又是咬!
孟遠差點忍不住嗤笑,這個綠茶還挺上道的!
轉眼又看見一旁的馬冬柱,揍一拳,就怒罵一聲“畜生”,竟然帶著哭腔。
孟遠頓時就覺得,還是馬冬柱更上道,是個活寶!
村民中不乏正直義憤之人,直接被這麼慘的場景給刺激到了,二話不說,紛紛撲上前去,將馬保亮徹底按倒在地。
無數的拳腳,傾盆大雨一般,向著馬保亮身上傾泄!
一些人氣不過,索性取過一旁的木棍,往馬保亮身上狂抽!
那個熱火朝天!前世的孟遠就算見多識廣,都沒見過這麼壯觀的名場麵!
後續趕來的村民,其中也有數人是馬保亮的兄弟、宗親,但眼前混亂的局麵,他們也根本無法掌控!
直到一陣咳嗽聲傳來。
“咳咳!”村支書馬祥一邊捂著嘴鼻,一邊咳嗽著。
停下咳嗽後,他才指著地上問:“怎麼回事兒?!”
眾人見村支書來了,紛紛收了手,回答說:
“祥伯,這不明擺著嗎,馬保亮不幹人事,把李豔花給欺負了!”
馬祥再次捂住了鼻子:
“我是問,怎麼這麼大的臭氣?!是誰拉褲襠了嗎?!”
眾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目光整齊地望向地麵!
趴在地上的馬保亮已被揍昏過去,四肢還在不停抽搐著。還真是,直接被揍出翔了!
眾人不由欽佩馬祥的嗅覺之靈敏,一個個全都後知後覺地捂緊了鼻子,跳著往後退。
人們滿臉寫著嫌棄,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隻屎殼郎!
不等馬祥再次開口詢問,坐在地上的李豔花迅速扯住他的褲腿:
“祥伯!你要替我作主啊!”
哇的一聲就嚎開了。
這時,正好李豔花的父母也都趕來了。這老倆口年紀有些大了,所以趕來慢了半拍。畢竟李豔花是他們排最後的幺女兒。
李父氣得嘴都歪了,一頭花白頭發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