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上還有露水,都是新鮮采摘的。
但賣花女孩一朵都沒賣出去,三分錢一朵買一朵花,放在外麵都夠買一個用細麵做的饃饃了。
“哥哥,你給姐姐買一朵玫瑰花吧。”賣花女孩又小聲說了句,她有些絕望。
洛海棠倒是想往空間裏移栽一些玫瑰花。
江擒仿佛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買了五朵玫瑰花,一共一毛五。
“謝謝!”賣花女孩賣出了今天的第一份花。
江擒把花送給洛海棠。
女孩把玫瑰花裝進布包裏,其實是收進了空間,讓綠毛球趕緊把花種好。
有靈泉水在,普通的植物,就算沒有植物根莖,隻有枝葉,也有辦法養育成活。
對麵的三個小夥咽了口唾沫。
剃了平頭的青年忍不住問出口,“這些玫瑰花過幾天就凋零了,為什麼要買?有這錢,買三個饅頭不好嗎?”
洛海棠怪異的瞅了他一眼,“玫瑰花瓣可以製作玫瑰花餅,也可以做玫瑰餡的月餅,用途多著呢!”
平頭青年一言難盡。
飯都吃不上了,做什麼玫瑰花餅。
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窗外能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田野,遠處有黑色山脈陰影。
偶爾能看見夾雜在田野裏的茅屋。
今天天氣不錯,一直到晚上七點多,天才完全黑下來。
這個年代,用電還未完全普及開,窗外黑漆漆的,看不到燈火。
火車裏橘黃色的燈光很暗,大家似乎都習慣早睡了,還沒到點,就有人靠在椅子上睡著,開始打呼嚕。
洛海棠把頭埋在江擒胸口的衣服上,深吸一口氣。
車裏的味道太重了,還是江擒身上的氣味好聞!
她不安分的蹭來蹭去。
江擒任由她鬧,摟著她的細腰。
小夫妻膩歪在一起,對麵三個單身狗都羨慕壞了。
程柏年拎著布包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的畫麵。
女孩嬌美非常,黏在男人身邊,小手還抓他的大手,揉來揉去。
程柏年臉色微沉,他走過來,“海棠,我帶了些吃的。”
他從布包裏拿出雪梨罐頭、火腿腸以及巧克力。
他沒有避開外人,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這些好吃的。
洛海棠從江擒的胸膛前抬起白淨淨的小臉,瞅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我不要,我自己有。”
程柏年以為她暈車,“聽話,你以前就暈車,吃一點罐頭就好了。別貼在別人身上,車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洛海棠:?
“你管我?”洛海棠沒有理會他,繼續抱著江擒的腰,十分黏人。
“程先生,我太太累了,需要安靜休息。你的這些東西,我們不缺,都拿走吧。”說著,江擒從自己的布袋裏拿出裝有牛肉幹的鐵盒、北冰洋汽水、黃桃罐頭以及各種用亮晶晶糖紙包裹著的水果味硬糖。
程柏年再一次受挫。
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女孩暈車。
但現在似乎顯得自己多管閑事,尤其江擒還表明了自己丈夫的身份,宣示主權。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在部隊裏,他是一個聯的頭頭,說一不二,所有人都尊敬他並且給他幾分顏麵。
但江擒和洛海棠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