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還有熱水。”程柏年把自己的水壺拿出來放在桌上,“東西你們都收著路上吃,不要嫌多。”
他沒有收回去,而是全部都放在了桌上。
水壺是他自己用的。
他心裏其實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希望女孩能用那個水壺,這樣就相當於間接接吻。
江擒挑眉。
洛海棠抬頭,“不吃白不吃,你們也吃,反正不要錢。”她把水壺推到一邊,讓江擒把雪梨罐頭拆了,然後把巧克力和火腿腸分給了坐在對麵的三個小夥。
“謝謝,我這裏有家裏做的柿子餅。”
“我有江米花!”
“我帶了瓜子,你們也吃 ”
幾人坐在一起分享零食。
其它座位上的乘客都眼巴巴的望著,對坐在江擒和洛海棠對麵的三人格外羨慕。
巧克力很苦,吃多了就覺得膩了。洛海棠不愛吃,全分給了他們。
“好渴。”平頭青年到處找水。
江擒把程柏年的水壺遞過去,“你們用。”
“謝謝!”平頭青年覺得江擒和洛海棠就是小天使。
他喝了一大口溫熱的水。
另外兩個青年也不嫌棄,把剩下的水喝完。
等到程柏年過來拿回水壺的時候。
三個青年滿臉感激。
平頭青年撓頭,“大兄弟,謝謝你請我們吃東西喝水!這水裏是不是還放了糖,甜滋滋的!”
程柏年看著滿桌狼藉,心在滴血。
“他們喝了沒?”程柏年看向正依偎在一起闔眼休息的兩人。
“沒啊,他們自己帶了水壺。”平頭青年憨憨的說道。
程柏年的臉頓時黑了。
他拿了水壺就回到自己的車廂。
程延見他臉色不對,就知道他的計謀沒有得逞。
“洛海棠看樣子是來真的,真看上那小子了。”程延不懷好意的說道。
“小叔叔,你就別在洛海棠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吊著了,以你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沒有?洛海棠那女人也不惜的你。”
程柏年坐在旁邊生悶氣,他暗念了女孩十幾年,結果對方最後和一個明顯不如他的人跑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早一點下手,不讓給程延這個蠢侄子。
他後悔極了。
水壺也不想要了,直接扔到一邊。
被水壺砸到臉的程延:…
他覺得鼻下一涼。
摸了摸,竟然流鼻血了。
無妄之災。
火車裏其實很悶熱,雖然晚上降溫了,但依舊很熱,尤其是硬座區,大家都擠在一起,更熱。
但江擒和洛海棠都已經開始修煉,不懼炎熱,他們依舊黏在一起,看起來卻神清氣爽。
坐在他們斜對麵的一對老夫妻歎為觀止。
老奶奶收起報紙,“現在的年輕人真膩歪,這麼熱的天,還能抱著,我看著都熱。”
老爺爺摘下老花眼鏡,“年輕真好啊,我要是再小二十歲,我也抱著你。”
“你個老不正經的!”老奶奶推了他一下,“不過那女娃看著倒是挺眼熟的。”
她翻了翻自己包裏的書,“哦,我想起來了,她之前來咱們學校聽過課,好像是哪個公社小學的老師吧,下鄉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