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輛別克轎車手續都齊全,販賣過程也就相當簡單,沈浪隻跑了半天就完成售賣,拿到錢的第一時間他趕往醫院。
沈家母女顯然一宿沒睡,臉上滿是憔悴,見沈浪回來,沈幼溪擦了擦眼睛,欲言又止。
“姨,錢我帶來了,咱們去找醫生。”
沈浪知會一聲,帶著滿臉錯愕的母女來到診室。
這邊剛把東拚西湊來的三十萬交上去,很快就來了三名金發碧眼的洋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說著絕大多數人都聽不懂的英語。
沈浪前世精通五國語言,倒是能聽明白,大致意思是誇讚華夏有錢人還是多,既然錢到手了,馬上就可以進行深度治療之類的。
沈母激動的滿眼淚花,要不是沈浪強行攙扶著她,她又肯定要給沈浪下跪道謝。
“到底是誰下這麼重手打傷我叔,這個王八蛋最好別讓我逮著,讓我逮著非得弄死他。”
沈浪恨的咬牙切齒。
要是沒有沈父這檔子事,哪會延伸出這麼多枝節。
沈幼溪眼圈紅紅的告訴沈浪,民警上午過來把案情詳細說了一遍,說是沈父下班回家,剛從車棚提了自行車往回走的時候被人暗算的,目擊者稱,看身形應該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凶.器已經確定了,是路邊隨手撿的一塊紅磚頭,礙於現在科技沒那麼發達,無法從磚頭上提取指紋。
“哥,你從哪借的這麼多錢,我們怎麼還啊?”沈幼溪既感動又擔心,二十五萬,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這事你不用操心,照顧好咱叔就行,隻要炸雞店正常營業,錢早晚能賺回來。”
錢方麵沈浪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隻希望沈父能痊愈,別落下什麼後遺症。
中午跟沈家母女在醫院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完飯,沈家母親去陪護,沈浪則騎著車前往沈父遇襲的南門一中。
槐城有六所中學,分別坐落於南、西、北。
有人還根據學生素質編了一套順口溜:一中好,二中壞,三中四中談戀愛,五中六中沒人愛。
意思是重點中學隻有一中和二中,至於其他四所中學,說句難聽點的那就是培養混混的溫床。
狹窄逼仄的巷道兩側是一水的小賣店,攤位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玩具和習題冊,此時正是上課時間,從校園內響起朗朗讀書聲。
沈浪找到沈父存自行車的小賣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婦女,嘴裏叼著自己卷的香煙。
沈浪先是買了包煙,又給老板遞去一根,笑問道:“老板,我跟你打聽個事啊。”
老板吧嗒抽了口煙,“啥事。”
“我聽說昨晚有個老師在這附近挨打了?”
“你幹啥的呀?打聽這事幹嘛?”老板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沈浪。
沈浪笑笑,摸出張百元鈔票遞給老板說:“跟我說說唄。”
老板別看是個女人,做事也挺社會的,竟直接把一百塊錢順著自己的領口塞進罩子裏去了,然後才低聲說:“其實我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可我沒必要告訴那些民警,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啊,萬一讓他們知道是我告密,我這店還開不開了?小夥,我不知道你是幹啥的,為啥打聽這事,姨隻告訴你一句,打人的經常在藍天電腦房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