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能告訴我個名字嗎？偷偷的，我保證不往外說。”
老板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偷聽，小聲說：“刀仔。”
“謝謝姨，你就當我沒來過。”
順路取得信息的沈浪斂起笑容，剛要轉身，老板道：“沈老師雖然做事古板了點，但是個好人，好人不應該是這種下場。”
“你還知道別的事情？”
“前段時間刀仔他們來學校門口勒索學生，被沈老師罵跑了，我猜是因為這事沈老師才遭到報複的。”
沈浪點點頭，離開小賣部。
九十年代末，對於遊戲廳、電腦房之類的管製還沒那麼嚴格，所以這間電腦房距離一中隻有不到一百米，建在一個民宅院子裏。
土院裏停著不少自行車，大廳中擺放著八九台白色電腦，屏幕是大屁股，壓在像大號火柴盒一般的機箱上。
電腦房內煙霧繚繞，隻有兩三個成年人在打遊戲，其餘都是學生，他們沒錢玩但不礙著他們在一旁圍觀。
“打電腦啊？一塊五一小時。”老板抬起頭說。
沈浪掃了一眼，沒瞧見刀仔，便嗯了聲給了老板五塊錢，選了個最靠邊的機器坐下。
他不知道刀仔住在哪，守株待兔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的電腦係統用的還是WIN95，看著桌麵上的幾個再熟悉不過的遊戲圖標，沈浪淡淡一笑。
紅色警戒、仙劍奇俠傳...還有一些隻能在DOS模式下運行的遊戲，比如俠客英雄傳...
沈浪點開紅色警戒，一邊抽煙一邊玩，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外麵傳來一陣嬉笑打鬧的聲音，“老板，開五台機子，每台兩小時。”
“刀仔來了，現在隻有三台機子，還有兩台馬上下了，讓你哥們等會。”老板對刀仔說道。
“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那就等會。”
刀仔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手臂上有一柄劍插在一朵花上的刺青。
他跟四個同伴說說笑笑聯機打紅警，渾然不知危險已然來臨。
沈浪隔著兩個位置，瞅了他一眼說道：“沈老師是你打的？”
此話一出。
刀仔和他的同伴們紛紛看了過來，刀仔啪地一摔鼠標，臉色陰沉道：“你他媽是不是找茬？”
沈浪慢吞吞起身，對刀仔手裏的蝴蝶刀視若無睹，“我問你話呢，沈老師是不是你打的。”
“是老子打的，咋地？那老嗶養子喜歡多管閑事，他不挨打誰挨打？”刀仔渾然不懼，直接就交代了。
沈浪指了指頭，“他顱內大出血，光是醫藥費花了三十萬。”
“三十萬？就是花三百萬，關我卵事？”
刀仔話音未落，沈浪就抄起鼠標重重砸在他臉上，順手奪下他手裏的蝴蝶刀。
四名同伴見狀都叫嚷著揮拳砸來，被沈浪光速砸出的拳頭打翻。
沈浪單手扯住刀仔頭發，將滿臉是血的年輕人強行拖出電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