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李妍被沈浪暫時安排在馬琳家住下,宋金寶和張強龍則在隔壁租了個房子,以方便應付各種突發事件。
沈浪回到槐城休息了三天後也開始腳打後腦勺的忙碌起來。
槐安集團有王援朝、昌叔、馬琳他們打理,需要他親自出馬的事情不多,之所以忙,除了要照顧兩位妻子,沈幼溪和李妍,主要還是‘技能教官’這個特殊身份,他現在每天除了正常鍛煉,剩餘時間就在往各個派出所跑,傳授民警們的格鬥技巧。
這也是沈浪的性格。
要麼就不答應這事,既然答應了就全心全意的去做,正好也專業對口,在傳授技能的同時,他本人也能從中汲取經驗。
經過這一年來不懈的鍛煉,沈浪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強壯了許多,差不多恢複到前世巔峰時期10%的格鬥能力了,像宋金寶、張強龍這樣的省級格鬥冠軍在他不使陰招的情況下,最多撐三分鍾,使陰招的話,差不多都能秒殺。
這天傍晚,沈浪滿身臭汗地開著王援朝那輛豐田皇冠回家,剛進門就聽到嗚嗚的哭泣聲。
“咋回事,誰在哭?”沈浪好奇地詢問沈幼溪。
“是西區的王燕阿姨,他兒子出事了,想找你幫忙。”沈幼溪抽了下鼻子,“哎呀,你衣服都餿了,我給你把洗澡水放好了,換洗衣服也都放在廁所,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再談正事。”
“好嘞,還是寶貝體貼人。”
沈浪哈哈一笑,衝進廁所飛快衝洗,而後換上香噴噴撒了些許痱子粉的衣服。
最近他出汗太多,脖子上起了一些痱子,沈幼溪看在眼裏,嘴上不說心裏卻很心疼。
“王姨,你先別哭了,跟我說說出什麼事了。”沈浪詢問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王燕哭的更厲害了,竟作勢要跪,幸虧被母親一把攙住,“小浪,我知道你有本事,求求你快救救小凱吧,他……他被人綁架了!”
“曹凱被人綁架了?”沈浪愣了,“誰啊?”
王燕一邊抹淚一邊說:“這人是西門的,是個綽號‘大灰熊’的混子...”
大灰熊...怎麼又是這小子?
沈浪凝眉。
去年馬臉就是在大灰熊那賭博,被他砸碎了手指。
可他好端端綁曹凱幹什麼,曹凱跟他有什麼過節?
曹凱在他印象裏是個正經人啊。
雖說沈浪家和曹凱家都住缸套廠,但一個在西區,一個在東區,兩家關係也就那樣,一般般。
小時候沈浪倒是經常跟曹凱在一起玩,但上了初中以後,曹凱的母親王燕就不讓他跟沈浪一起玩了,她嫌沈浪學習不好,還很好心的提醒西區那些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家長離沈浪遠點,因為這事,沈浪氣了好一段時間。
初中輟學以後,沈浪開始混社會,跟曹凱自然沒了來往,一年半載能見上一麵就不錯了。
上一次跟他見麵...還是三十多年前,早沒印象了。
王燕哭哭啼啼道:“我家小凱去年大學畢業,回來槐城後找了份工作,效益還不錯,每個月有一千多塊錢工資,起初每個月都往家拿點錢,可最近半年不知咋了,往家拿的錢越來越少,每次我問他咋回事,他都說廠子效益不好,直到上個月那個大灰熊拿著一堆欠條找過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場子效益不好,是他迷上了賭博,每天一下班就去西門跟人打牌,前前後後輸了十萬...嗚嗚嗚,十萬...我去哪找這麼多錢啊,我跟小凱他爸一年不吃不喝也賺不到一萬啊。”
原來如此,沈浪聽明白了。
這是賭場慣用的套路。
開賭場的從來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玩,像曹凱這種完全沒有社會經驗的小白,一腳踏進賭場這灘渾水裏,拔都拔不出來。
“王阿姨,這事你跟我說沒用,不如直接報警,看警察怎麼處理。”
沈浪並不想管這檔子事。
曹凱可憐,卻不值得同情。
成年人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他好端端為什麼要去招惹大灰熊?
“浪子,求求你幫幫小凱,看在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份上...你忘了,你凱子哥經常帶你去水泥製板廠挖蚯蚓釣蝦。”王燕泣不成聲。
沈浪聽到這話,心裏有點不得勁。
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怎麼還拿出來說。
“王姨,你聽我的,先報警,看看警察那邊怎麼說,要是警察說管不了,那咱們到時候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