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公安廳第一時間組建起追逃小組,誓要將沈浪緝拿歸案。
彼時,醫院太平間。
齊勝天匍匐在妻兒屍體前嚎啕痛哭,泣不成聲。
沙書記和州長也在現場,還有許多州廳的民警,不少女民警都哭了。
沙書記看了州長一眼,上前勸道:“齊廳長,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我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沈浪會突然襲擊你妻子和...”
齊勝天淚眼摩挲,癱坐在地,“我原本請這個畜生回來吃飯,是想聊聊關於陳文才父子和王藏海的調查結果,起初一切都很正常,聊到一半的時候,他說他要上廁所,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搶走了我的配槍,然後...這個畜生啊!我哪裏招惹他了啊!”
“這...”
齊勝天哭道:“我知道了,他有間歇性精神分裂...一定是發病了!”
“!!”
“!!”
此言一出。
沙書記和州長雙雙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沈浪有沒有精神分裂,他們難道不知道?!
如果齊勝天不說沈浪這杜撰出來的病症,他們隻有一絲懷疑,齊勝天是自己槍殺了妻兒栽贓沈浪,一說這病症,他們便全都明白了...這一切是齊勝天自導自演的陽謀!
偏偏...他們對此無可奈何!
因為偌大的金陵市,就沒人不知道沈浪有‘病’!
明牌!
齊勝天!
你好大的狗膽!
“齊廳長,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辦公,先休息一段時間吧。”州長丟下這句話,轉身帶著沙書記離開。
市政府辦公室。
“混賬!王八蛋!誰給他的膽子!”
州長怒不可遏,將桌上的材料全都打飛了出去,“你說,你說這齊勝天到底想幹什麼?就為了栽贓沈浪,槍殺自己的妻兒?我看他才有精神病!”
沙書記臉色凝重道:“州長啊,在幾個小時之前,沈浪曾跟我彙報過工作,他懷疑齊勝天不止這一個家庭,苦於沒有證據。如今看來,沈浪的判斷完全正確。用兩個無足輕重的煙霧彈來跟沈浪同歸於盡...怎麼看都是賺的啊。”
“那是兩條人命!”州長痛心疾首。
他知道金陵綠藤集團水深,但深到這種程度...實在難以想象!
他有些後悔,真不應該把沈浪請過來接手財富大廈工程,短短幾個月,前前後後死了多少人?也就是沈浪機靈才活到現在,換成其他人,怕是墳頭草得有三米高。
“現在沈浪在哪?”州長話鋒一轉。
“不知道,沈浪是聰明人,知道現在草木皆兵,肯定躲起來了。”
州長在屋裏來回踱步,“先讓他躲好,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絕不要露麵!一旦被抓,就算是我們也保不住他。關於代理廳長,你有人選嗎?”
“耿愛國是個不錯的選擇,做事也踏實,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最主要是,他是我們的人。”
“好,就讓耿愛國暫時接替廳長位置!然後把沈浪提的那三個人調過來!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一方州長,割不掉綠藤集團這顆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