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我們就可以好好說說,你之前拒絕的提議了。”
江覺塵出現的時候,江城州正忙著做自己的事,他有點詫異。
沒想到僅僅隻過了兩天,人就找上來了。
該是有多沉不住氣,或是有多焦急地想要的結果。
跟著來到室外,兩人東轉西折,到了無人的角落:一個開放花園。
下午的時間,萬裏無雲,惠風和暢,陽光照下來,金色的暖光灑在綠葉間。
一呼一吸之間盡是自然的清新。
很漂亮的風景,如果不是江覺塵突然叫自己,會更漂亮。江城州心裏默想著,麵上開門見山:“我可不認為你有什麼好興致來找我賞花,有事直接說。”
這裏沒椅子,兩人站著,四周環繞綠植。如果忽略此時兩人的針鋒相對的氛圍,說不定還是一幅兄友弟恭的場麵。
“我想說的很簡單。”江覺塵拿出根煙咬在嘴上,又拿出點火機點燃,煙霧很快散在空氣中,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他抬眸對上江城州道:“和之前我問的一樣,我要你回去,接手IVN。”
果然是說這個來了,江城州想也沒想,一口否決:“不可能,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那我們沒必要繼續談了。”
他的態度很堅決,說完,便轉身打算離開。
望著在花盆中穿插的背影,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
江覺塵悠悠吐出煙氣,靠在欄杆上,似不經意,說道:“我好像之前讓你給我老實聽著,弟弟”
“想想陸遙的身份,你也不想哪一天他人突然不在了吧。”
“或許被拿去做實驗了也說不一定。”
“你說呢?”
“江覺塵!”江城州疾步回頭,像被激怒的雄獅,暴衝在江覺塵麵前。手臂急速掠過,成一抹快影。
江覺塵輕笑著,任他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看見了江城州眼裏的毒狠,在某一方麵,他們兄弟是真的很像。
“我也說過,別想打他的主意。”
江城州咬牙切齒地說道。
勢均力敵的雙人,互不相讓。
即使脖頸被控製,江覺塵也不緊不慢,甚至是分外悠閑地用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取下嘴裏的煙,隨後,將煙燃燒的那頭狠狠摁在脖子處的手背上。
江城州手背緊繃,骨節凸起,就是不肯鬆手。
很快,空氣中彌漫出一股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江城州看江覺塵不爽很久了,這次更是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不顧疼痛,他抓著江覺塵警告道:“如果你想動他,我不介意在這做掉你。”
“砰”!
江覺塵突然一拳砸向江城州的太陽穴。
頭顱驟然受力,霎時昏黑一片,江城州鬆開手,試圖將視野甩清,在看清江覺塵的那一刻,同樣深藍的眸子射出尖銳的目光。
江覺塵傲然睥睨,雙眼輕眯,眼底的深藍波瀾若隱若現,嘴角不自覺的勾著,冷冽犀利得讓人心驚。
“就你現在這樣,說這種大話為時過早。”
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人如草原上的獵食者猛地撲咬撕扯在一起。
打鬥的動作,讓本就晃得搖搖欲墜的花瓶摔碎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都想弄死對方。
扭打到最後,各自掛了了彩。
江覺塵的手臂上滿是劃痕,血液流出,沾在襯衫上,裸露出來的肌肉,虯結賁張。
他甩了甩流在手心的血液,紅色的雨滴散在地上,綴成豔花。
很明顯,不能再打下去了,隨即分庭抗禮的兩人各自退開幾步。
雖然江城州體型占優,但在花盆破碎的過程中避無可避,眉骨和額頭皆被其劃破所傷。
濃濃的血液順著他凸起的眉骨滴落在地,有的滑在眼睛上,來不及擦拭的,便蜿蜒著向下,流向下頜。
他用手背擦掉下頜的液體。
一番打鬥,皆不好受。
“消氣了?”江覺塵向後撩起頭發,露出那雙鋒利的眉眼,嘴角彎出肆意的邪笑:“消氣了,那就再來談談。”
他又掏出一根煙,點燃含在嘴裏,看著狼狽不堪的弟弟。
透過他,想到以後自己會和宋思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模樣,倏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