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朵花到花城的第一個任務,命令由宋將軍下達。
宋將軍說:“郡主若想在後宮得皇上的寵愛,長長久久站穩腳跟,就該放下身段,去風月樓尋一個叫林卿卿的女妓。
拜她為師,並學習她的一顰一笑。
若郡主五分像那林卿卿,你就會...夢想成真。”
珍朵花不服氣,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生來高貴。憑什麼要低聲下氣向一名低賤女妓學習媚術不說,還得東施效顰?
她還是那個笑料一樣的東施?
她剛說出一句“不要”,宋將軍的大手就掐住珍朵花的喉嚨,惡狠狠威脅:
“郡主這是瞧不上林卿卿那樣的低賤女妓?嗬,不妨告訴郡主一個秘密,就是你輕視的女妓,卻入了皇上的眼,還讓皇上為她著迷。
郡主是想自個兒尋死,還是親眼瞧見心上人的頭顱被割斷,和他在陰曹地府裏做一對鬼魂鴛鴦?”
思緒被拉回現實。
“一千兩?”
“公子大方,奴家好生感動。隻是公子太小瞧來風月樓消費的恩客了,區區一千兩,這裏的恩客皆能拿得出來呢。公子且說一說,奴家為何要為您單獨跳舞?”
林卿卿扭動著腰肢,散發著花香,走到珍朵花的麵前,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直勾勾盯著珍朵花,看的珍朵花心裏驚慌,身子竟禁不住顫抖。
“公子第一回來風月樓吧,還不清楚風月樓的規矩?”
“奴家啊,不賣藝不賣身。因為奴家心有所屬,身有所屬...”林卿卿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戴麵具的李沐。
珍朵花逼迫自己鎮定,可惜收效甚微,她的心裏已驚慌一片,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是害怕,隻是一時難以適應“恩客”的身份罷了。
珍朵花不知道的是,林卿卿故意說出拒絕她的話,實則說給戴著麵具的李沐聽。
她曾輕咬李沐的耳垂,許下誓言:公子啊,這一生,奴家的情話隻說給您一人聽。
果然,她又對著他說情話,又在不動聲色的撩撥他。
人群中,她一眼便認出了他。
不管他換了多少張麵具,她都能一眼認出他。
林卿卿眼裏的深情滿溢,她說:“公子啊,您可以瞧不起奴家的愛,您可以不要奴家的情。但您不能阻止奴家愛你的心,除非奴家的心跳停滯,性命終結。”
對視一眼,李沐離開。
林卿卿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個來氣呼呼來找茬的男人,氣已消大半。
餘下的怒火,隻能她以身熄滅了。
她趕忙丟下發愣的珍朵花,忙正經事兒去了。
風月樓的四樓閨房,林卿卿的一隻腳剛踏入屋內,迎接她的是李沐的命令。
“再跳!”
林卿卿剛跳完一曲舞,身子出了薄薄一層汗,隻想去清洗一番,然後躺在貴妃榻上享受翠香的按摩。
“公子...”
“且容奴家梳妝更衣,奴家準備了另一套更美的舞衣,隻給公子您單獨欣賞呢。”
可李沐無動於衷,若不懲罰林卿卿的賤,他氣難消,意難平。
“跳!”
“一邊脫衣一邊跳,不然本皇就將你扔到大街上,讓那些賤民看光你的身子...”
林卿卿在心裏咒罵了一頓,男人變臉比女妓脫衣裙還快。
“公子想看,奴家就跳給公子您看。”
不知跳了多久,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還是更久些。李沐不說停,她不敢停下動作,舞動著身子,直到腳趾流血,癱軟在地。
“公子,您要奴家死嗎?”
薄紗遮體,可林卿卿跳舞太久,薄紗滑落,露出大半春光。她的身子躺在地上,微微喘著氣,臉頰潮紅,眼角流淚...
好美!
破碎的美,美到讓他心顫、心動,也心慌。
靈感突至。
李沐任由林卿卿累癱在地,他卻提筆作畫,一刻鍾後,一幅美人圖呈現。
“公子...”
聲音酥軟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