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軟入骨。
可惜,林卿卿酥軟入骨的乞求,還是沒逃過獸性爆發的李沐。
以地為榻,李沐沒有放過林卿卿。
他的懲罰,更甚,更嚴厲。
林卿卿在心裏又將李沐咒罵一頓,禽獸不如的男人。
這樣也好,她的恨,更添了一分真實,更多一分強烈。
心中隻要生恨,便能忍下這世間所有的艱難、苦難。
“公子...”
“公子,奴家美嗎?”
林卿卿竭力迎合,取悅眼前的恩客。她現在人微言輕,不足以與李沐抗衡,也沒有拒絕的資本。
“林卿卿,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
“你不是。”李沐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很輕很低,卻全都進了林卿卿的耳朵。
林卿卿卻忙著為自己辯白。
“公子...”
“您莫生氣,奴家不會為了一千兩就賣藝賣身,因為奴家是有骨氣的女妓呢。
還有,那位粗眉毛的公子明明是女兒身,定是哪位世家大族的貴女想要體驗民間疾苦,這才跑到風月樓。她啊,逃不過奴家的火眼金睛。”
果然,如林卿卿所料,李沐忙碌的手停頓了一下,仔細回想,想起了一個人。
宋將軍一同帶回來的珍國郡主,和李沐見過一麵。宋將軍進言:“郡主是珍國的第一美人,長得花容月貌,珍國國君的意思,若得皇上歡喜,請求冊封妃位。珍國願奉五萬將士的一年糧草作為嫁妝...
“珍國郡主?”李沐的心裏突然生出惡趣,他決定嚇唬林卿卿。
“林卿卿,你得罪了珍國郡主。聽說那位珍國郡主不好相與,你自個兒惹下的風流債,本皇不會幫你。”
今兒林卿卿在心裏偷偷罵了李沐一回又一回,他這是吃醋了?還是吃錯藥了?
從未見過李沐幼稚的一麵,林卿卿禁不住咯咯笑了,笑的花枝亂顫,身子軟成一團棉花。很明顯,李沐的嚇唬,功效為零,林卿卿會錯了意。
“奴家的風流債?”
“奴家還以為奴家欠下的風流債,唯有公子呢。那位珍國郡主何等尊貴,不過一時好奇加任性,跑來風月樓鬧一回,怎會跟奴家過不去。”
林卿卿好心為珍朵花說話?
她當然不會好心了,“隻是這位尊貴郡主好生奇怪,花城的歡場很多,風月樓頂多算得上是一支新秀。郡主怎會找上風月樓?似乎為奴家專程而來?
公子您說,難道花城的美人排行榜上,奴家是第一絕色美人兒了?郡主來花城後,便聽說奴家的絕色容貌,有心比較,比一比誰更美?”
上完珍朵花的眼藥,再使勁兒誇讚自己,林卿卿主打一個厚顏無恥的疑心之策。
往往很多事情,說者有意無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者有意。
李沐冷哼一聲,“林卿卿,若評選臉皮最厚的女妓,首名非你莫屬。”
又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林卿卿,你樹敵太多,遲早死於非命。”
威脅的話說出口,李沐就覺得自己該是瘋了,非得和低賤女妓計較。
她不過當著恩客們的麵跳一曲豔舞,他就受不住了。懲罰她一番不說,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皆是惡言。
“奴家膽小,公子莫嚇奴家啊。公子不信,您摸一摸,奴家的心髒砰砰跳個不停,好怕呀。”
似乎他們之間極少有正經的時候,從撩撥開始,到勾引結束。身體的糾纏,從冰涼的地上,到舒適的床榻,累了,才停歇片刻。
李沐吃幹抹淨之後,匆匆離開。
這是常態。
見怪不怪。
林卿卿睡得沉,假裝不知李沐何時離開。來的突然,走的無聲,這樣其實很好,正是林卿卿想要的結果。
翠香侍奉林卿卿清洗,瞧著肌膚上的痕跡,心疼不已。可那位貴人是皇上,權勢頂峰的大人物,她就是在心裏埋怨,也怕的要死。
可,還是止不住的心疼,翠香的眼淚落在林卿卿的身上,“姑娘?”
林卿卿嫣然一笑,笑容明明極美,在翠香的眼裏,卻是破碎的脆弱感。
翠香到底沒忍住,為林卿卿抱打不平,就算那位恩客是天下至尊的皇帝又如何,在翠香的心裏,林卿卿才是她心甘情願付出性命忠心的主子。
“姑娘,您這是圖什麼啊?
小心侍奉公子,還將風月樓的大半收益雙手奉上...老話說,女子這一生為的是有情郎,可公子會是您的有情郎嗎?
奴婢是心疼那些銀子,都是姑娘辛苦經營風月樓賺的銀子。可奴婢更心疼姑娘啊,公子...公子他對姑娘您疼惜太少,情意太淡,發泄欲望才是真。
姑娘,難道您瞧不出來?
姑娘,您可曾想過,公子...公子他或許不值得您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