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將怎麼受得了歸元異能的逼迫,體內魔能早已成土崩瓦解之勢,當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不敢再作逞強,在結界控製下緩緩點頭道:“尊使盡管問!”
耀陽心中大爽道:“聞仲老賊是什麼時候離開朝歌的?”
兵將如實答道:“宗主已離開朝歌將近半月有餘!”
耀陽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原來聞仲自前次妲己回朝歌時便已告假離去,至今仍未回來。他又想起那時思感中對倚弦的感應,問道:“他在走之前,身邊還帶著誰?”盡管倚弦很有可能被封印在類似“六合雲光石”的法器中被帶走,耀陽仍然忍不住問了這一句。
那名兵將道:“跟隨宗主左右的是他老人家最貼身的親傳弟子戩少!”
“戩少?楊戩!”耀陽心中一震,心想:“妲己不是說,當時陳塘關一役因元始天尊的插手從而威懾妖魔離去,聞仲則是因為犧牲了楊戩的性命才得以生離陳塘,而現在這名兵將卻說聞仲最後是攜楊戩一同走的,這當中定然有蹊蹺!”
一念及此,耀陽眼中精芒暴漲,掌中指訣輕拂,比之從前強上數十倍的“天火炎訣”一把火蒸騰在禁製結界上,怒喝道:“你膽敢騙我!”
那名兵將受此異能炎火燒炙,痛苦的麵孔逐漸扭曲起來,現出魔門弟子的絕醜原形,本靈之體雖是痛苦萬分,但偏偏被結界壓製得吱不出一聲,隻能再度悶哼連連,哀求道:“尊使……手下……留情,我剛才真是句句實話,絕不敢有半句假意敷衍……”
耀陽這才停下手來,追問道:“那他們去了哪裏?”
那名魔兵喘息了一口氣,驚懼萬分地看了耀陽一眼,戰戰兢兢地答道:“宗主帶著戩少回了我宗族地……離垢城!”
“離垢城?”耀陽總是隱約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覺得格外耳熟。他思忖著妲己如果沒有騙他的話,那麼這個楊戩定然跟倚弦存在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耀陽腦中理不出絲毫頭緒,隻能繼續問道,“離垢城在什麼地方?”
魔兵猶豫半晌,哆哆嗦嗦不敢正視耀陽逼視的雙眼,哀聲求饒道:“尊使也許不知道,我宗族地離垢城是一座巨型的天空城,孤懸在萬仞高山上,就好像天上的雲朵一樣,長年漂移不定,不管是外人還是族人一旦像我這樣離城,都會無法再尋到它的位置!”
耀陽見他一臉驚恐莫名之色,料想應該不敢說假話,也就暗歎一聲不再深究,道:“那你可知道聞老賊什麼時候才會回朝歌?”
魔兵見耀陽並未責怪自己,回答更是爽快,搖頭道:“不知道,我隻聽說宗主好像是跟紂王告假三個月,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耀陽指了指內院的房舍,問道:“那這裏麵住了一些聞老賊的什麼人?是不是還有別的魔宗高手在此!”
魔兵搖頭道:“這裏平時除了幾個負責打掃的下奴之外,根本沒有人住!”
“什麼……”耀陽哪裏知道問了半晌,仍然是一無所獲,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他再一想到這些日子跋山涉水最後隻剩一場空,不由直恨得牙根癢忍不快,望著不遠處高聳的太師府內院,腦中一時氣極,咧罵道:“聞仲啊,聞仲,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朝歌城,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送你一樣紀念品才行,要不然你怎麼也不會知道究竟是誰來這裏找過你!”
不想還好,一想到這裏,耀陽心中壓抑已久的念頭立時湧了上來,而且他從來都認為自己是那種敢作敢當的人,又怎會放棄難得一次解恨的機會,當即大模大樣的從樹陰中走了出來。
那名魔兵不知耀陽想幹什麼,瞪大眼睛大惑不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見耀陽走出幾步立定身形,凝神調息片刻,掌中“七真妙法指”應運而生,體內異能引帶五行玄能流轉往複,五而合一,一再化五,推動龐大的元能有如驚濤駭浪般狂湧而出,彙成前所未有的“天火炎訣”。
“乾天龍炎訣!”耀陽大喝一聲身形遁風而起,雙掌懷抱如籮,竟成渾圓狀憑空一震,強勁無匹的炎火鋪天蓋地般朝內院房舍席卷而去。
這是耀陽潛心尋思已久,根據《玄法要訣》法字部“炎訣述要”與《陰陽法要》“生藏成易變”中“藏”法結合,再配合本體五行玄能與歸元異能的稟性而自創的法訣,然後取了《玄法要訣》上幾字要義改成一個炫目的法訣名字。
看著內院房舍火光衝天而起,頓時已經淪為一片火海,耀陽飄然落地,籲了一口氣。盡管還是第一次使用自行領悟的法門,他對於最終的法能效果仍然不太如意,但看到頃刻間整個太師府的火勢蔓延成災,他還是滿意地笑了笑。
魔兵乍見耀陽如此神威,再看到太師府上下亂成一團,所有守衛兵士急得團團亂轉,看著漫天火光手足無措,這名魔兵禁不住驚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