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別和皇族中人走的太近”席辭過了會兒,才對著三秋說著。
那眼中的複雜與糾結的神色,卻是一份部不落的照進三秋的眼中,被她看的透徹。
她微微低下頭,內心深處有些許的慌張,父親難不成想要奪嫡不成?
可當今那位還健在,這事是不是該往後挪一挪?
“想什麼呢?”
三秋搖搖頭,有些欲言又止的。
席辭卻是看出來了,他帶著三秋來到書房後麵的一堵牆處,最上麵掛著一副美人圖。
三秋望了望父親高大的身影,腦海裏忽的浮現小時候坐在他肩頭的場景。
心下瞬間五味陳雜的,有些話問出口的意義已經存在,卻很難去問出口。
被丟在都城的這些年裏,陪伴著祖父祖母的生活對她來說,總歸是不如在父母身邊長大所得到的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想什麼呢?”頭頂的碎發被人輕輕的蹂躪,三秋抬頭望著父親,見他眼中滿是關心與疼愛,內心深處的那股子糾結也被她重新放回去,不再提及。
她搖搖頭,望著前麵忽然出現的一條狹窄的小路,麵露疑惑。
席辭對她點點頭,三秋率先邁步走進去。
洞口不大,隻能容一人通過的距離,沿著石街往下走,不一會兒豁然開朗。
三秋望著昏黃的小屋內,出現了許許多多盞白色的蠟燭,那些蠟燭就照應在各自的排位上,錯落有致。
像是在歡迎她的到來般,蠟燭上麵的燭火搖搖晃晃的。
三秋轉頭看向父親,見他率先走到一側拿起三跟香點燃,對著上麵許許多多的排位拜了三拜。
“阿秋,過來見過你曾祖和叔叔伯伯,姑姑們”話語中複雜的情緒很難能掩蓋住。
三秋猛然驚醒,她從前隻知父親是府中唯一的孩子,偶然間有下人提起過這府中不止一個主子時,老管家都是厲聲嗬斥的。
現在想來,怕是隻是為了不讓祖父祖母傷心罷了。
三秋乖順的從桌上拿了三根香,點燃後對著那些牌子拜了拜。
“笨死了”
突然被吐槽,她還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倒是席辭,滿臉的理所當然,“給祖先上香,怎能不許願?”
席辭說著,還給三秋做個了示範,“要在心裏默念,也可以小聲的說出來給你曾祖他們聽,想必在下麵這些年他們都已經打拚的很不錯了,你這小小心願,怕是都能實現”
三秋沉吟了會兒,點點頭,趁著手上的香還沒插進爐子裏,她在內心深處默念著自己想要實現的願望。
下一秒,最上麵的牌位突然出現了一條很小的裂縫,有個聲音很小聲卻又十分委屈的傳進她的耳朵。
“兔崽子,怎麼還帶個小的來偷家!”
三秋目露驚愕,她抬頭望著那一排排的牌位,突然有一個很顯眼的牌位漏了出來。
無他,純屬是因為那風正吹的蠟燭劈裏啪啦的左右搖晃,而其餘先祖身邊的蠟燭卻是都還好好的。
“父親,最上麵那位先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