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之後,三秋帶著沈嘉悅率先離開,而覃空則是留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也替她圓了在祖母麵前撒的謊話。
“阿秋,你可想好了?”
沈嘉悅盯著三秋的眼睛,認真的詢問著她。
三秋點頭,眼神直視前方,天邊太陽的餘暉落在她身上,好似她光芒萬丈的暖玉般溫暖人心。
覃空站在一側,手上拿著個棕色的小葫蘆瓶,一口一口的喝著醇香濃烈的酒,他咂咂嘴,隨意的扯過自己的衣袖擦嘴。
“我說阿秋啊,依在下看,你還是去趟醫師穀要來的好。”
“不用擔心,我師兄和醫師穀還是有些聯係的。”
覃空一臉無畏,沈嘉悅也適時的扯了扯三秋的袖子,那眼中的神情也和覃空一樣,都在勸說著自己去醫師穀看看。
三秋依舊不為所動,她搖搖頭一言不發,隻是看著那前方的路,腦海中卻是閃著覃玉殘疾時也不願意去醫師穀求藥。
卻是原因為了她的先天之症,一步步重新邁進醫師穀,讓曾經那些趕走他的人恥笑和受辱。
三秋每每回想起這件事情,內心深處都會替覃玉感到不值,卻又會因為他的舉動而覺得十分暖心。
夜幕漸漸落下,沈嘉悅趕回皇宮的時候太子正在宮殿門口前等著她。
“皇姐,孤等你大半天了。”
太子笑著,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股君臨天下的霸氣感和隨意感,這兩種感覺相互結合在一個少年的身上,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沈嘉悅理都沒理他,徑直的邊往前走邊淡淡的回著他的話語,“又有何事?”
\"皇姐你看,你總是這般,弟弟都不好直接和皇姐說了。“太子笑著,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那一舉一動之間的慵懶感和隨意的調戲,都好像是在逗一隻不甚聰明的小花貓般。
沈嘉悅不在理會他,飛快的往自己的宮殿走去,在距離太子足有幾步遠的時候,她飛快的閃身進入自己的宮殿,迅速的把門關上。
”哎喲“
撞在門上的聲音有些響兒,沈嘉悅抿了抿嘴,從路過的書架上隨手拿了本書,靠坐在自己心愛的搖椅上看著書籍,貼身丫鬟為她準備好了茶點。
月色漸濃,夜明星稀。
有個人影閃身進入沈嘉悅的屋子,此刻的房間內隻有她一人存在。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黑乎乎的房間內依稀能看清那道跪在地上的人影身形,男子穿著一身夜行衣,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等待著沈嘉悅的下一步指令。
”起來吧”
她依舊坐在搖椅上,眼睛就沒有離開眼前的書籍過。
男子抬頭孺慕的看著她,“主公,您深夜召屬下前來,可有什麼要事?”
這話一出,原本那正坐在搖椅上的五公主放在手上的書,隻是眼神卻是還在書上的。
“最近可都還安好?”
黑衣人再次匍匐在地,恭恭敬敬的回話,“托主公的福,一切安好。”
沈嘉悅點點頭,她站起身,赤裸著雙足踩在地上,瑩白如玉的腳腕輕輕的隨著月光一步一步踏進黑衣男子的心,直到那窒息感傳來,他才回過神來,不再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