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船很快起飛,一眾妖獸站在山崖邊使勁衝著他們揮動翅膀。
秦子禦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嗚嗚嗚……我也舍不得大家,別送了!回去吧!”
下方,水蟒獸扯著嗓子,麵目猙獰得像條賴皮蛇。
“晶石!晶石忘帶了!“
隻可惜風聲太大,懸船速度也快,沒一會兒功夫他們就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
月篪跟扶歌坐在躺椅裏,兩臉迷茫的望著哭得撕心裂肺的秦子禦。
扶歌:“早知道他那麼舍不得他師父,我們就該把他留在妖域。”
月篪:“妙妙最近十分黏著他,正好我也懶得帶孩子,才讓他跟來的。”
雪厭從船艙內端了一碟子洗幹淨的葡萄出來。
扶歌眼見他要往這邊過來,頓時虛弱的扶著額頭,一下子倒進了月篪的懷裏。
“雲初,我頭疼。”
月篪表情有些凝重:“可是陰氣反噬的緣故,我去叫綠胭過來替你瞧瞧。”
扶歌眼見她要走,趕忙一把攥住她的手。
“別走……”
月篪無奈,一抬頭瞧見走出來的雪厭,連忙道。
“他頭疼,估計是陰氣反噬了,你去叫綠胭過來一趟。”
雪厭笑著走過來將葡萄放到月篪手邊的矮桌上。
“我看他這樣子不像是陰氣反噬,倒像是氣血不足,體虛身弱導致的頭疼。”
扶歌氣得俊臉一黑。
“你說誰體虛呢?我看你才體虛,大夏天還要披白絨大氅。”
雪厭也不生氣,反而語氣平靜的開口。
“我被楚橈關了許久,一身妖血幾乎放幹,自是體力虛弱一點。”
扶歌還想說什麼,月篪沒忍住垂眸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頭疼嗎?怎麼還有精神吵架?”
扶歌委屈的撅著嘴,滿臉不服氣。
“明明是他先罵我體虛的。”
月篪一臉公正的開口:“你最近這段日子動不動就頭疼,說不定真是身體虛弱的緣故。”
雪厭趁熱打鐵。
“修習鬼術之人都是拿身體為鼎,以精血化煉陰氣,如若你現在的體虛不支,最好還是靜心休養一段時間,避免被體內陰氣反噬。”
扶歌剛想辯解,月篪不知想起什麼,直截了當的道。
“從今晚開始,你跟司木睡。”
扶歌:“???”
“雲初,我身體沒問題!真的,你相信,我現在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我還能原地翻十個跟鬥。”
然而月篪並不想看他翻跟鬥。
“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扶歌眼含淚光:“那要分開睡多久,我覺得最多一晚上就差不多了。”
雪厭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上都是為你好,九淵各方勢力盤踞,又一向歧視鬼修。
你若不趁著趕路這段時間好好養好身體,到了九淵就會很容易受人挾製。”
月篪點頭:“雪厭說得沒錯,九淵比我們想象的要危險,到了那裏什麼情況都可能碰見,你必須得好好保存實力。”
扶歌抬眸冷瞪了雪厭一眼。
嘴上滿口答應。
心裏卻琢磨著等晚上大家都睡著了,他再偷偷跑去找月篪。
這樣也沒人會知道。
雪厭將他的小算盤看在眼裏,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