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綏這會兒更惱怒了, “這老不死的真令人作嘔!每日有男童陪伴還不滿足,竟敢連我的人也敢覬覦!染了一身病居然還不死!氣死我了!”
見此情形,月華抬頭,一雙美目泫然欲泣,“他還摸了我的臉。”
李綏一愣,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走走!我給你弄個藥浴泡一泡。那老不死的渾身是病,可別把你給染上了。”
李綏對她好像真的很上心,又是安排房間又是安排侍從。
“李綏哥哥,我不喜歡她們。”
“那你喜歡誰?”
“對我好的我才喜歡。她們剛剛欺我眼生,問路都不理我。”
李綏不開心問道:“是誰不理你?我給她們逐出李府。”
月華走向前,指著一個黑瘦丫鬟,說道:“她還推了我,摔疼了。”
李綏揮了揮手,“來人!把她送出府!”
丫鬟連忙跪下懇求,“少爺!我錯了!別趕我走,我家裏還有病重的老母親要照顧,求求少爺…我給少爺磕頭了!”
兩個彪形大漢架著她,準備離開時,月華扯了扯李綏的衣角,小聲說道:“算了吧…她也不容易。”
“等等。”
侍衛立馬止步。
“小小,你上去給她兩耳光!”
“我……我不敢…”
“別怕,有我在,沒人欺負你。”
月華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在府裏抓蝴蝶,她們都不會訓斥我吧?”
李綏抬頭,大厚嘴唇往上一勾,“那是自然!”
月華更開心,連心裏踏實了許多,“李綏哥哥,你人真好。”
江晚吟聽到這話,眸色微深,看向月華時,帶著幾分幽怨。
夜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那幾個孩子的身影。
坐在桌子旁的江晚吟問她,“那你為什麼不把他們都救出去?”
月華歎了口氣,“我來這裏,隻為救一人。其他人,我沒有辦法。”
若她有武功,有術法,定然會救他們都出去。但眼下,沒有萬全之策,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必須穩妥。不然,到頭來……別說他們,自己也得葬身於此。
“再者,我跟他們不熟,沒有必要因為他們早早暴露了自己。”
他又問,“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想下一步怎麼做?你不會真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江晚吟想了想白日裏她的所作所為,進退有度,不像是沒有計劃的樣子。
唯一的可能是,她心裏藏著事。
說得挺好聽,互相幫助,結果她還一個人憋著,不分享信息!
月華想了很久,想到以前鑽狗洞進李府的時候,被仆人吊起來打。
可那個時候李綏卻讓他們住手,放她走。
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很模糊,什麼也看不清,隻是隱約感覺他很瘦很瘦。
“李綏好像很疼愛我,或許可以成為我找到靈玉的關鍵。”
江晚吟抬頭瞥了一眼月華,沒說什麼,手悠悠的晃動著杯子。
“我隱隱感覺,李綏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我以為他會和他父親和爺爺一樣變態。但你知道麼,”
月華從床上起來,坐在江晚吟旁邊,“我今天問了掃地的大娘,她說李綏從小就在他外公家長大,直到他母親去世,他才搬回來。在這的時間也才兩三年。”
她心裏疑惑,“他身邊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女人。照理說,他下月就及冠了。或多或少應該有過幾個女人才對。”
江晚吟用食指敲著桌邊,有一下沒一下的,“這是什麼重點?”
“我想說的是,他跟傳聞的不太一樣。人家都說他是好色之徒,把身體整垮了才這麼虛。今天他牽我手的時候,我悄悄把了下脈,脈象很正常。我看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明明是個有福氣的人,但是——”
月華倒了杯水喝下,又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怪異嗎?我以前修煉的時候,見過類似的人,聽道長說,是被人下了咒術。”
“你還會看這?”
“學了一點,不多。”
“那你看下我的麵相?”
“……我不看。”他現在肯定臭著臉,橫眉冷對。
江晚吟挑了下眉,“我還以為你會阿諛奉承一番。怎麼,現在傍上別的大腿,就可以把我一腳踢開了,是嗎?”
“怎麼可能!”月華往前湊了湊,笑得一臉諂媚,“還是大宗主的大腿好抱,我跟他們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心。”
“幾分真?”
月華頓了頓,腦子轉了一下,試探性問道:“你想問我什麼?”
江晚吟冷哼一聲,“我看你的好哥哥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