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華咽了咽口水,“我還有你啊…”
江晚吟聽到這話,頓時語鄂。
月華伸出手,輕輕勾起他的食指,捏了捏,“別生氣了,惹你生氣,我給你賠個不是,嗯?”
江晚吟罵得凶,但耳根子軟,就是喜歡聽軟話。這番咕噥耳語,臉上的怒氣漸漸有了緩和。
月華一臉恭維,“我肯定能帶你出去,你不要擔心。”
江晚吟突然勾了勾唇角,“原來你還知道我的目的,我以為你要在這裏鬥個你死我活。”
月華麵色尷尬,她豈能不知這人的想法,“隻是出去的手段。”
他喜怒無常,萬一撂挑子走了,她一個人施展不開身手。
這裏的人都是人精,她剛來這裏不久,暗流洶湧下就是吃人的棺材墳墓。
江晚吟懶得戳破這話,直接甩開她的手。
“疼……”她嗔了聲。
江晚吟微怔,正要湊過去看的時候,她已經把手遞過去了。
她身體嬌嫩,手腕上紅彤彤的,留下印子了。
“我不生氣。”
“……管你生不生氣。”
江晚吟轉身要走,卻被她拉住。
“我剛剛有發現,你快過來看,”說著拉他到了床邊,指著床頂,“床頂中間,有一塊木頭,比旁邊的,要光滑許多。”
她站上床,發現夠不著。於是直接踩在李老太爺的背上,踮起腳尖,才勉強夠得著,將木板扣下。
“是——是開關!是暗道開關!”月華很興奮,激動道,“我找到了!”
她踮了踮腳,發現夠不著。這床太大太高了。
“江宗主,我夠不到……”
江晚吟垂下眼,冷冷道:“下來。”
說完,一腳將李老太爺踹進了床最裏側。隨後,結實的右腿踩在床上,抱臂,眼睛猶如兩道冷電,看著她。
月華揚了個笑,踩上去,按下開關。
大床中間一陣晃動。
她有些驚慌,腳下打滑,被江晚吟一把抱住。
她掀開床褥,眼裏的光一下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張。
床下有一個精致的木盒,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暗道進口。
除了木盒,旁邊還有一些黃符、小骨頭、牙齒、蝴蝶骨、帶血的銀鐲子和綁好的長發。
這些……應該是李老太爺殺人的戰利品。他把它們放在床下,還加了黃符。
可笑!荒唐!荒謬!想要霸占,又害怕。
打開木盒,裏麵放著一把金鑰匙。
月華趕緊拿了紙和筆,想要將它描摹下來。才想起來,自己並不會畫畫。
“江宗主,我不會畫畫……”
江晚吟冷漠的接過紙筆,細細描摹起來。
而她卻在旁邊罵起來。
“老變態!層層加密,到頭來就是一把不知名的破鑰匙,丫的!!一股老人味!臭死了!!草!!”
罵罷,她又跑過去一腳接一腳的踹,直到累了,才停下來。
“費盡心機,連暗道的進口都沒有找到,還被狗咬了。今天算我倒黴!”
江晚吟臉色一沉,“走了。”
東西還要歸回原處。
吃晚飯的時候,她沒有什麼心情,整個人都蔫蔫的。
“你要難過到什麼時候!”
飯菜到嘴邊,聲音乍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細細聞了聞飯菜,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飯菜裏下藥了吧,這味道,下了不少。是誰下的?”
江晚吟冷哼一聲,“還能有誰!”
“那老變態?他朝我下藥幹嘛?要毒死我啊。”
“我勸你,把自己放在危機中。別長了個腦袋就隻知道靈玉靈玉。”
月華聽進去了,把飯菜倒在了花盆下麵,用土掩蓋著。
晚上,她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的響。
“好餓啊。江宗主,你餓不餓。”
“廢話。”江晚吟坐在一旁,“有人來了。”
月華趕緊躺好,裝睡起來。
來者不加掩飾,直接開門進來,一點也不避諱。
一個仆從走到床邊說道:“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另一個回答道:“我下了很多,按藥性,應該早就發作了啊。”
“她沒吃。你是不是放太多了,讓她發現了。”
“不可能吧。她一個小孩子能發現什麼。”
“笨啊!”他一巴掌拍到對方頭上,“她是小!不是傻!”
“那……那怎麼辦啊?老太爺特意交代的立馬送到少爺房間。”
雙方扯著大嗓門商討了許久,最後一致決定,改用熏香的方式。把藥粉放進香爐裏點燃,放在月華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