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鐵站後,沿著人行道直行個三百米左右就是h市中心轉盤。
“滴——滴——”
道路右側,一亮紅色的敞篷汽車衝著司南國鳴笛。
司南國扭頭看去,隻見敞篷汽車上一顆戴著黑色墨鏡的人頭正在衝他招手。
是的,遠看就像是一顆人頭上麵長了條胳膊……
驚悚。
司南國環視了下左右的車輛,從人行橫道走了過去。
這次倒是挺遵守交通規則的。
司南國站在敞篷汽車旁,表情古怪的打量著一身騷包打扮的齊頌。
薄薄的藍色牛仔襯衫,衣角塞進褲腰,腹部刻著奶白與棕色混雜顏色的印花圖案。
緊身的淺藍色牛仔褲,腰間係了條黑色皮帶。
隱隱還能看見他車座下麵那雙反光的棕色高幫皮鞋。
一眼看去,怎一個騷字了得。
“你應該把墨鏡換成粉的,齊活。”
“我那個粉色的墨鏡上次忘瑩瑩那了。”
“……”
怎一個無語了得。
齊頌稍稍擺頭給司南國遞了個眼神,“先上車吧。”
“你先把車篷給我關上。”司南國一邊握住車門把手,一邊沒好氣的道。
紅色的敞篷汽車再加上齊頌這一身騷包打扮,此地完美的成為了一個大型社死現場,路邊行人的回頭率竟高達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之所以沒有達到百分之百還是因為其中有位是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這天氣還真是會玩,十分鍾前還是燥熱難耐的,就這麼一會兒突然就變得涼快起來了。”齊頌一邊打火掉頭一邊抱怨,“估計八成又要堵車,我發現我就不該開車,叫個出租車他不香嗎?”
司南國坐在副駕駛位上,咬著牙往兩隻耳朵裏都塞入藍牙耳機,打開音樂,音量調到最大。
哇!
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齊頌的嘴巴還在動,但司南國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
齊頌平時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不知為什麼,他隻要單獨跟司南國或者那幾個損友在一起時,話就變得出奇的多。
還大多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就像隻蒼蠅一樣在你耳邊嗡嗡嗡個不停。
其他幾人還好,至少現在已經擺脫了被齊頌支配的命運,唯獨苦了司南國。
都上大學了,還逃脫不了齊頌的魔爪。
跟齊頌同宿舍的那幾個月,以及與齊頌同居的那兩個星期,是司南國大學生涯裏最煎熬兩段歲月。
打吧,又不能下重手,罵吧,齊頌臉皮厚度堪比城牆。
總之,就是四個字,無計可施。
齊頌烏鴉嘴好的沒中過,壞的沒落過。
就在距h市東站四百米左右的時候,整條道路成功堵成了一條長龍。
“這,這也不能怪我。”
看著司南國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齊頌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道。
司南國不知道堵了多久,隻知道等接到櫟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20:03……
“咱們去吃什麼?”
後座,留著一頭短碎,戴著黑色邊框眼睛的櫟凱兩隻手扒著前座的座椅目光在司南國和齊頌臉上左右變換。
“大排檔。”齊頌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是,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就請我吃大排檔?”櫟凱的表情變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