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地說:
“你應該把你爸接出來,你奶奶多少年紀了?伺候病人很辛苦的,她弄得動嗎?”
“是呀,我也這樣想,可得有人伺候他才行啊。”
金珊珊用眼睛征求他意見一般,緊緊盯著他說:
“請保姆,我怕不如意。”
郝建還是叉開話題問:
“你爸原來是做什麼的?”
“原來是一個皮鞋廠的廠長。他中風後,就把工廠轉讓給別人了。”
她家有房有錢,她自覺條件不錯,配得上我,才自己說出來的。可我是有老婆的,跟她沒有婚姻的可能,隻能做婚外好朋友。
想到這裏,郝建連忙叉開話題說:
“金珊珊,點菜吧,我們邊吃邊聊。”
金珊珊就拿起菜單點起來。
郝建以為兩個人,吃掉四五百元錢最多了,沒想到金珊珊盡揀好菜點,都是一二百元一道菜。最後,還點了八百多元一隻大龍蝦。
郝建看得心驚肉跳。
金珊珊手麵好闊綽啊,小富妹的派頭。
“郝建,你喝什麼酒?”
金珊珊抬起頭盯著他,眼睛閃著含情脈脈的波光。
郝建嚇得一跳,趕緊閃開目光說:
“我不喝酒,你喝嗎?”
“你怎麼啦?額頭上都冒汗了。熱的話,把外麵的夾克衫脫了吧。”
郝建站起來脫外衣,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要是她再要一瓶很貴的酒,今晚讓他買單,他就要出洋相了。
醫館的財政大權掌握在柳如煙手裏,所以他表麵上風光,身上其實沒什麼錢,還是窮光蛋一個。
上次買房子餘下來的錢,都用光了。
看來沒有錢,是不能請女孩子吃飯的。
金珊珊雖然嘴上沒有明說,但想招他為婿的心意卻溢於言表,也在介紹情況中巧妙表達了出來。
可我哪裏伺候得起她啊?
一頓飯就吃光我身上所有的錢,以後還怎麼跟她見麵啊?
估計不要酒,這桌菜已經超過兩千元。再要酒的話,就完了。
現在逃跑行嗎?
你好意思逃跑嗎?
郝建緊張地勸著自己,跟陌生的網友見麵,遇到這種情況,就可以逃跑。她是認識的,而且是你同事,徒弟和崇拜者,你怎麼逃跑?
郝建渾身燥熱,卻硬著頭皮坐在那裏不動。
他的銀行卡裏隻有三千多元錢。
“我們要瓶紅酒吧。”
金珊珊輕飄飄地說。
“你能喝,就要吧,我喝飲料。”
郝建是能喝酒的,但他喝不起。
金珊珊打量著他說:
“你一點都不喝嗎?真是一個好男人。不過,男人不喝酒,怎麼做得大生意?做生意,是要應酬的。”
郝建隻笑不說,笑得有些尷尬。
“你不喝,我也不喝了,就喝飲料吧。”
金珊珊對服務員說:
“就來一紮現榨蘋果汁。”
郝建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菜和飲料上來,他們就開始吃飯。金珊珊吃得津津有味,郝建表麵上也談笑風生,心裏卻隻想早點吃完,離開這裏。
這個美女醫生,也算是一個富二代。盡管對他有意,跟他比較適合,但他已有老婆,也伺候不起,沒法與她深入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