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懺悔向自己不斷求饒的宋置,宋夢茹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她倒不是害怕了眼前這個城隍爺,而是害怕城隍爺的這個官位,如若今日真要是把人給殺了,那地府十大閻王必然不會就這麼的善罷甘休。
她不怕死,她最怕的是我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想到這,她剛欲抬頭說話,卻見我突然衝了過來。
在她驚愕的目光下,抬起右腳就向宋置的頭顱狠狠踩去。
“嘰嘰歪歪,真是聒噪。”
“不要!”
宋夢茹見我太爺爺欲要一腳踩死宋置,她急驚呼阻止道;
可奈何自己傷得不輕,根本就動彈不得。
“小子,你敢殺我?”
此時的宋置嚇得變聲尖嚎,他眼神驚恐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張猶如書本大小的金色帖子,從不遠處飛快襲來,正好護在了宋置的頭頂之上。
太爺爺一腳踩在金色帖子上,迸發出了一道道宛如海浪一般的漣漪。
幾秒鍾過後,太爺爺右腳猛然踏地,金色帖子渙散之後,腳下已然沒了宋置頭顱的去向。
轉頭望去,身穿蟒袍的秦廣王帶領著眾地府陰差,浩浩蕩蕩的向著這邊整齊劃一的緩緩走來。
太爺爺先是一愣,隨即嘴角猛然翹起,眼睛睜得仿佛兩個銅鈴一般,模樣甚是恐怖。
突然間,他身上陰氣突然暴漲,濃烈的陰氣化為一股高達十米的巨浪,向著秦廣王身邊猛然拍去。
秦廣王見狀,右手隨意一揮,原本消失的金色帖子再次出現,一秒不到就變大了百倍有餘,宛如一道城牆一般,將他和眾陰差鬼兵保護了起來。
待巨浪消散之後,秦廣王把金色帖子收回袖袍之中,神色凝重的開口問道;
“張道尊,你也算得上是一代梟雄,為何要跟一個小小的城隍廟官員過意不去?”
秦廣王話音剛落,滾落在一旁的宋置頭顱急忙插話道;
“秦廣王,微臣今日正在城隍廟審訊前來報道的孤魂野鬼,不料那女鬼竟然來此鬧事,我秉公處置,卻不曾想黑白無常帶著此人前來阻撓,他們還以多欺少,重創了微臣,還望秦廣王明察秋毫,還微臣一個公道。您要是不信,城隍廟裏的衙役都可以為我作證。”
說到這,宋置竟然還裝模作樣的小聲痛哭了起來。
片麵的說辭秦廣王自然是不信,他轉頭看向跪坐在地上的黑白無常,幽幽開口道;
“黑白無常,宋置此話是否屬實?”
“稟秦廣王,宋置所言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他的手下調戲宋夢茹在先,而他覬覦宋夢茹鬼器在後,他不僅濫用私權,勾黨營私,現在竟然在您麵前還謊話連篇,混交試聽,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秦廣王明察秋毫,莫要讓他給騙了。”
謝必安剛剛說完,宋置就嘶吼了起來。
“謝必安,本官所言句句實言, 你休要誣蔑本官。此女鬼身上雖然沒有了煞氣,但卻有著百年業障沒有消除,殺一人,十八層地獄百年輪,微臣篤定,此女鬼死後必定犯下不少殺孽,秦廣王若是不信,可在懲戒司署簿上查看一番。”
“李二狗,拿懲戒司簿過來。”
說完,他對著城隍廟方向又是一聲狂吼。
片刻過後,矮瘦衙役便低頭哈腰的手拿一本泛黃的書薄,從城隍廟裏跑了出來。
狗仗人勢的他,走到我的麵前,完全沒有把被太爺爺附身之後的我放下眼裏。
有閻王在,他囂張的氣焰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隻見李二狗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不懷好意的瞪了我一眼,隨後小聲道;
“小子,等死吧你。”
說完,他就準備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還沒等他走出兩步,一把長劍就從後麵刺穿了他的喉嚨。
李二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劍穿喉,還沒等他慘叫出聲,就化為灰飛消散不見了。
而他手裏的書薄,也隨即掉在了地上。
太爺爺收回長劍,左手扶額,肩膀因為譏笑從而不停地上下顫抖著。
“嗬嗬...哈哈...來,書薄就在這裏,過來拿啊!”
“放肆,眾鬼差聽令,拿下此人。”
崔玨見狀,旋即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鬼差厲聲命令道;
然而就在鬼差陰兵欲要將其團團包圍之時,秦廣王則是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住手,你們就算全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他向我微微抱拳,然後說道;
“本王久聞張道尊的英勇,為我華夏國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實屬敬佩,更早有耳聞張道尊的實力恐怖如斯,堪稱鬼仙之鏡。”
“本王今日想與之切磋幾招,不知張道尊可否願意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