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無惡意揣摩,冷笑說道,“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說什麼隻是假鴛鴦,你該不會是才看到了我誘人的身材,見色心起了吧,垂涎我的姿色,迫不及待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花想容跟才認識他似的看著他,“看不出來啊,老老實實的一個人,這小嘴倒是使得,巧舌如簧的,說得比唱的還婉轉曲折!”
她摸出手機,晃了晃手機,麵有得色,“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倒下昏沉的時候,都不知道反反複複的,對我花想容說了多少狂熱癡慕的囈語了!你既然對我花想容如此癡心,我便遂了你的心願,早早和你拜堂成親啊。”
楚傲然莫名有些膽戰心驚,“什麼意思?我說什麼了?”
咱才認識多久啊,我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在夢寐裏對你表達愛意的吧?
花想容為了打擊他,直接播放錄音文件。
於是楚傲然就聽到了裏麵一個含混的聲音,似咽喉裏噎著金波玉粒,反反複複嘶啞而深情,但又似乎不無怨恨的囈語,“花想容……花想容……老婆……老婆……”
楚傲然手足冰涼,“這錄音你偽造的吧,我怎麼會在昏迷的時候喊著你的名字……我們才認識多久……至於麼我?”
他是打死也不敢相信啊。
他也就才認識她,隻知道她是花使者,霸道專橫,行事怪異,不能以常理揣摩。
認知那麼表麵,至於麼,昏迷了還嚷著她的名字!
一定是假的吧?!
花想容很滿意他這般表現,挽著他的手,“走吧,成親之事,刻不容緩。”
她見過他狂化後的模樣,有這麼一個不二的裙下之臣,想來成親也算不是太壞的一個抉擇。
她聽了他昏迷時候的囈語,隻認定他醒來後,是因為過於羞澀,才奪路而走的。
這種出於年紀的青澀,而表露出來的羞澀,突然令到她冷漠外貌之下的心弦,莫名的,被狠狠的撥弄了一下。
那樣的觸動,幾乎等同於當年那個人給她的感動。
二十三四歲的模樣。
憨態可掬。
卻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無法自拔,昏迷了,猶且在癡迷喊著自己名字。
除了一張臉長得不一樣,還有什麼差異呢?
但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人,隻不過被餘芳菲做了手腳,所以完全遮蓋了他原來的氣質和氣息。
楚傲然被她挽著手,一路向著家主大廳而去。
被她挽著,就好像被一株纏身的水草給纏住。
她身上暗香襲人,很好聞,令到他有些癡迷。
但他努力壓製住心頭蠢蠢欲動的異樣感覺。
是啊,他必須忠於對餘芳菲做出的承諾。
又或者,隱隱是那個熟悉的夢裏身影,時不時浮盈心湖,幽幽怨怨的看著他,似乎正在責怪他見異思遷。
而見異思遷的意思,可能就是,見到好看的異性,就想要搬過去和她住在一起。
日上三竿。
蘇天魁和蘇兆元父子,此刻正坐在大廳裏,相對無言,隻默然喝著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