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不容易蘇童回來了,還帶回來了未婚妻,更成了天選之子,可是為什麼世上沒有雙全法,不祖靈不負卿呢,這要是……
蘇天魁苦笑,蘇童娶使女,似乎依照花想容的意思,還能同時暗地裏和餘芳菲好,但誰都知道,以餘芳菲那般飛揚跋扈的女子,是絕對不會接受這麼憋屈的事情的。
所以蘇童他怕是活生生被逼得癲癇症都出來了啊。
他昏沉了足足兩天了,還不知道醒過來了沒有。
現在二脈和三脈的人,簡直喜出望外,各種拿這件事做文章,詬誶謠諑,說蘇童是罪惡之身,說他就是被詛咒的根源,癲狂症便是明證,這罪惡的詛咒之源,一旦對上天諭使女,兩相對碰,就顯出原形來!
說什麼蘇家要想破除詛咒,就得能死那個被詛咒的根源。
都不知道蘇門子弟被煽動,暗地裏叫囂不休,說是要將他拋出水陸結界之外,將他喂魚!
各種可怕的流言蜚語,在私底下流轉,炒的沸沸揚揚的。
也幸虧他們還忌憚天諭使女,知道楚傲然就在使女的房間躺著,還沒公然鬧事。
但遲早這事態是要變得惡劣起來的。
或許現在蘇童躺著,才是最安全的,因為他一旦醒過來,怕是二脈三脈的人,就要按捺不住,要紛紛過來問責搞事情了。
蘇天魁和蘇兆元都苦思兩天了,還是沒有找出來什麼好辦法來扼製這樣的苗頭。
正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
門就突然打開了。
花使者挽著“蘇童”的手,拾階而上,步入大廳,款款走到他們麵前。
“蘇童醒了,爺爺,爹,你們這邊有了兩天的充裕時間準備,一切都好了吧,趕緊的,通知族人,現在就開始拜堂成親吧。”
“這,非要這麼急麼?”
蘇天魁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什麼就來,二脈三脈的人,可就正等著這麼一刻呢。
“這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難道你們不想要蘇家的人盡快重見天日麼?難道你們要永久被束縛在這水陸之中麼?”
花想容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蘇家的人,受了詛咒的原因,這種仿佛刻在骨子裏的惡毒咒詛,令到你們族人,幾乎沒辦法長時間離開此地……當然,蘇童是個例外,在龍城念書四五載,可其他人呢,離開水陸一兩天就會頭昏眼花身子軟綿,高燒感冒,小病不絕大病將至……”
“以前你們還能在入口蹦躂,現在入口坍塌了,你們就連出去都出不去了,隻有祖堂通道開啟,你們才能破除毒咒,並且走出去,但開啟的密鑰,是天擇之人和天諭使女的同心結,所以還遲疑什麼呢,趕緊的,通知所有人過來,目睹一場空前盛大的婚禮吧!”
見他還遲疑,忍不住臉色陰沉起來,“該不會是老家主你現在都不肯將火炬傳到後代年輕人手裏,想要一直攥在自己手裏吧,又或者,你心頭偏向那個餘芳菲,苦心孤詣想要拆散我和蘇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