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歸思及蘇家人的現狀,“就是蘇不易是否有想象得到,蘇門不易的意思,居然是,蘇家後人,世代均不易,始終被主人的毒咒禁錮在水陸之中。”
不易可以是不變的意思,也可以是困難,不容易的意思。
提到蘇門後人,薑蕊晴想起那個名叫蘇童的年輕人,忽然問道,“我家公子將他帶出武藏之地,是去了水陸商業城?”
胡不歸說道,“是的。”
他啞然而笑,“如你所知,世道人心,恩怨情仇,古今如此,天地之間,原就鮮有新鮮事。”
……
……
楚傲然將蘇童帶回。
交給蘇蓉雁,“我替他處理過傷勢了,相信很快就會醒來,而且好轉過來的。”
蘇蓉雁由衷說道,“謝謝你,楚傲然。”
楚傲然說道,“此處是非之地,你還是趕緊帶著他離開吧……就是有些奇怪,你沒去找蘇素素麼?她人呢,怎麼見不到她?”
蘇蓉雁帶著哥哥離開,臨行時候回複楚傲然,說道,“傲然君,似乎你忘記了,她在龍淵地城做過城主。”
楚傲然就明白了。
嚐過權力好滋味的人,就好比上了賊船,上了煙癮,戒不掉的。
楚傲然很是感謝惠蘭爺孫兩個,並且決定將他們帶出去。
惠蘭簡直欣喜若狂,“是麼,大哥哥你居然要教我藥道知識?”
楚傲然揉了揉她頭發,“怎麼樣,你答應麼?你有學醫的天賦,大哥哥會將所學傾囊以授。你說好不好。”
惠蘭稚臉之上,喜悅之色漸漸斂沒,她搖了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我要是你是惠蘭的大哥哥,而不是要自己成為隨時都會被你訓斥的弟子徒弟什麼的,話說要被大哥哥板著臉訓導,簡直會是我惠蘭一生最都明亮不起來的陰影啊!”
楚傲然哭笑不得,點著她眉心,恨鐵不成鋼說道,“你就這麼點出息!”
“還是喊你大哥哥,而且你答應以後不老氣橫秋訓斥我,我才同意跟你學東西。”惠蘭秀眸水靈,長睫微顫,眼裏一抹狡黠之光一閃即沒。
楚傲然看著她,眼神溺寵,“也行,那你就喊我師哥吧,我替師傅收下你這個小師妹了。”
惠蘭不肯,“不,休想將我塞給一個老氣橫秋的老頭子訓導,我要跟你學東西。”
楚傲然說道,“真是傻丫頭,哪來的老氣橫秋的老頭子?師傅他啊,可是放羊的高手,一本藥典敷衍了事,都不帶回頭看你一眼半眼的。”
惠蘭就更不安了,“這算哪門子的教學?不是應該時常言傳身教,師者和弟子時常相伴的麼?”
藥店老頭子說道,“都別說了,我和惠蘭不能走,萬一她母親父親回來了呢,我們要守在這裏。”
楚傲然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帶不走這對爺孫倆了,便將自己整理好的一份醫術交給了惠蘭,“讓你爺爺多教你識字吧,然後好好地研究這本書,大哥哥有空就會進來看望你的。”
惠蘭咽哽說道,“我隻能在這裏等我娘和我爹……大哥哥你一定要言而有信,記得要回來看我。”
楚傲然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走廊的花池子邊上,那個明麗照人的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