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離柱子最近,最先看到柱子上的妖修,在看清妖修麵容的一瞬間,頓時瞳孔地震。

族長這麼大膽的嗎,為了拚神跡,連妖王的兒子都綁架來了?

沒錯,在柱子上被五花大綁著的,是煦和公子,妖王僅存的小兒子。

自己倒是知道招財進寶閣剛抓了個大人物,但還以為是哪家溜出來玩的敗家子呢,畢竟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某個不諳世事的弟子好奇來玩,結果輸得一幹二淨,需要家裏來贖人。

這是什麼迷之進展?族長這是想用煦和公子來威脅妖王?

柳聖曦抬眸看向柱子,腰間的玉璽亮起光芒。原來如此,被困在這裏求救的妖,是煦和公子啊,難怪妖王玉璽的感應這麼強烈。

所有在場的妖都懵了,這麼多年過去,大家搞事情都是暗搓搓的,第一次見這麼直接,上來就綁架妖王兒子的。

蛇族族長眉頭緊皺,妖王好歹也在妖界稱霸許久,勢力盤綜錯節,不容小覷,連最熱門的斑寅王爺也隻是徐徐圖之。

沒聽說翼族想篡位啊,翼族那實力也不允許,現在竟然劍走偏鋒,直接上手綁架了?

“翼族族長,你瘋了?妖王固然寵愛煦和公子,但絕不可能因此讓位給你。”

蛇族族長已經打算跟定柳聖曦和妖王,所以在一片寂靜中,率先開口,試圖以理勸說:

“再說了,當初你們翼族也算是靠妖王重視才起家的,現在這樣,未免有點恩將仇報。”

翼族族長冷笑兩聲,指尖又躥出一縷妖力,柱子上的繩子更加緊繃,被綁著的妖修仍然是昏迷狀態,但下意識地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然後才回應:“提點?當我看不出來嗎?不過是為了製衡斑寅,事後又將我打發到邊疆去罷了!”

說著,翼族族長轉頭看向柳聖曦,指著她身後的胥正知:“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為了妖王的位置,至少現在不是。

聖女曦,你把烏鴉妖交出來,我就放了煦和公子,我們翼族自願遠走邊疆,百年內絕不觸及權力中心。我倒要看看,你眼裏是朋友重要,還是妖王重要。”

全場的視線立刻就集中在了柳聖曦和胥正知身上。

柳聖曦的臉色也黑了,她討厭被威脅,因為被威脅就代表著受限於人:“如果我不選呢?”

聽到這話,翼族族長的眼裏浮現出一抹凶狠,“恐怕由不得你。

你應該知道,妖王沒有子嗣,煦和公子是唯一存活下來的養子吧?你和妖王走得這麼近,應該也看出來,妖王從改造王宮開始重病,是因為一直在私底下做些不人不鬼的事情?”

柳聖曦淡定地點頭,“知道一些。”

不,她一點都不知道,真要說的話,她也是才認識妖王。但事情緊急,先跟這個翼族掰扯掰扯。

翼族族長聽到柳聖曦的肯定,滿意地繼續說道:“這煦和公子就是妖王種下的惡果之一!不信?你們看!”

說著翼族族長就把煦和公子連著柱子一起拽下,扔到門外的地麵上。

此刻門外正在下雨,是焚天域那能夠灼傷皮膚的滾燙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