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和公子的反應卻是比常人更加異樣,夜雨一滴落到身上,就冒出滋啦啦的聲音,隨即半透明的黑色霧氣,就從接觸的地方緩緩升起。
詭異的是,霧氣抵擋住了雨滴,沒有造成任何傷口。
柳聖曦和胥正知、陳浩然對視了一眼,懂了。
煦和公子和那個赤烈犬一樣,因為長期居住在王宮,被幽冥之物侵蝕了!
柳聖曦想起剛進王宮時,煦和公子抱怨自己總被禁足,原來是因為妖王早就知道養子被侵蝕,所以必須繼續將其困在王宮裏。
翼族族長見此門外情景,心中更是了然,擲地有詞:“我早就推測,焚天域的夜雨是妖王弄出來的。
你們看,這就是證據,妖王自己重病,就想毀了焚天域,毀了整個妖界,倒是舍不得養子,所以煦和公子不怕這夜雨的灼燒!”
柳聖曦在心裏歎息,為妖王感到一些傷心,明明是拚命保護的妖界,卻被子民倒以汙水,偏偏妖王愛惜子民,擔心引起騷動慌亂,在事情解決之前選擇獨自抗下,而不是公之於眾。
於是抬頭看向翼族族長的眼神,就帶著些許不善。
翼族族長顯然沒有領會到這個意思,隻是自豪地說:“怎麼樣,聖女曦,又方便你選擇了吧?交出烏鴉妖,帶走煦和公子,和斑寅王爺等大妖聯手,新妖王的名頭,就從你們中間出來!”
柳聖曦掃視著仍在場內的妖,大家多少都被翼族的話帶偏了,看向煦和公子的眼神帶著質疑和驚懼,倒是守衛隊長看向煦和公子時挺和藹的,像是看到了一個幽冥同類。
守衛隊長旁邊,是被按住的荷官小夏,小夏全程沒再說過話,隻是低垂著頭,額上的觸角一晃一晃,透露出主人此刻的迷茫和害怕。
柳聖曦掃視了一圈,心中已有定數,開口說道:“做選擇?我為什麼要做選擇?
我偏不選擇!烏鴉妖和煦和公子,我全都要帶走!”
翼族立刻警覺起來,將煦和公子團團圍住,避免被柳聖曦偷襲帶走。
但柳聖曦意不在此,而是趁翼族的注意力都在門外時,迅速甩出七星化龍鞭,將守衛隊長和荷官小夏勾到自己身邊,再念起皇天後土訣,將二者困在身後臨時築起的石牆裏。
這下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翼族族長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聖女:“聖女曦,你這是慌不擇路了?隨便抓兩個不重要的小嘍囉,這是要幹什麼?”
蛇族族長倒是不敢再輕易發言,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柳聖曦就是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妖孽。
柳聖曦老神在在,冷笑著回複了翼族族長:“不重要的小嘍囉?翼族族長,你這自大的毛病,還是盡早改一改的好,不要看不起任何一個人、或者妖。
破局的關鍵,就在你看不起的小嘍囉身上!”
說著,她伸手掐訣,石牆轟然倒塌,露出守衛隊長和荷官小夏抱在一起的身影。
翼族族長不以為然,隨即反應過來,等等,抱在一起?
都什麼時候了,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