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寸言停住了身子,警惕的望向屋外,並沒有侍衛注意到裏麵的情況。

為了讓他們有一個好好說話的環境,他走到門口,在侍衛們對著他舉起長劍的時候,默默將房門關上了。

屋外的侍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終隻是尷尬的收回了長劍。

顧寸言來勢洶洶的樣子,令侍衛們不得不防,結果他隻是關上了房門。

反正大人的指令隻是讓他們好好守著,隻要他們不離開,自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外麵日頭正旺,所以屋內也沒有之前那麼暗了。

而風蒼的聲音雖是仍然沙啞著,但勉強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隻是身體仍是很沉重,一點也動不了。

他說:“你們不必緊張,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

“您的意思是,風疏也有可能占卜錯了?”

顧寸言忙不迭的問道,他心裏想著最好是這樣。

風蒼被顧寸言問的想笑,他也如實露出了一個笑容,隻是麵部有些僵硬而已。

“風疏是我的徒兒,也是唯一能繼承我衣缽的人,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出錯。”

隻是他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發現事情並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藍溪玥擁有著皇室的純統血脈,作為獻祭之人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後來換成了孫雨儀,他也因此遭受到了反噬。

但如今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看向有些挫敗的兩人,“我能明顯感覺到自身的變化,玉戒指是不是在我的身上?”

他想也隻有它,能有如此奇效。

“是,昨夜我便物歸原主了。”

風尋瑤點了點頭,所以沒那麼糟糕是因為玉戒指嗎?

“當年陌兒做出的決定雖然寒了我的心,但畢竟是我的徒兒,我知曉玉戒指的功效,便希望他能一生平安。

但我卻忽略掉了一個致命因素,玉戒指之所以流傳下來,是因為曆屆國師在遇到不可抗力的時候,可以依靠玉戒指的力量從而獲得新生。”

天意是不可違,但事在人為也很重要。

而玉戒指不僅是國師的象征,更是國師的責任,隻是很可惜他現在才幡然醒悟。

若不是出了今日的事情,或許他永遠都不能知曉。

那獻祭之人的錯誤將永遠是一個輪回。

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話,他再想出聲的時候,已經是沙啞一片。

但見到兩人的神色不再那麼凝重,想必他們也聽明白了,那樣就足夠了。

顧寸言將茶水端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喂了一些水。

也就是說,瑤瑤目前是安全的。

隻要等國師完全恢複過來的時候,便可以將這一切說出來。

那麼現在他們就隻有一個問題了,他們可以借助玉戒指的力量回去嗎?但現在國師說不出話了,這個問題也隻能遲一點再問了。

木槿是在昨夜後半夜來到的無聲這裏,荷葉是最先發現的,還被嚇了一跳,差點將景枝喊了過來。

好在他及時出了聲,這才沒有鬧笑話。

在荷葉那裏他知道了雲棲的存在,實在不理解無聲為什麼守著一個瘋丫頭。

但他的任務是隔壁院子裏的風陌,也就沒有多問。

但還多虧了這個雲棲,他順利的來到了風陌的院子裏。

雲棲因為對小孩子很感興趣,於是每次都會拽著無聲來到青梨這看小娃娃。

而青梨也很高興,雲棲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便也歡迎他們的到來。

無聲總覺得時長來打擾人家有些過意不去,今日來的時候便帶了一塊金子打造的平安鎖,是由雲棲遞給青梨的。

起先青梨是不願意收的,但雲棲臉上突然有了傷心的神情,無聲隻好道:“你若是不收的話,她真的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