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小草經過了冬日的打壓,在萬物複蘇的春天重新昂揚起了腦袋。
她又道:“所以,這歉意我受之有愧。”
風尋瑤望著仍舊不敢抬眼望向自己的雲棲,她抬手,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
雲棲被迫抬眸的時候,正好撞入了一雙含笑的雙眸,她眼神微怔。
“一筆勾銷了,你並沒有對我有所虧欠。雲棲,我不後悔救過你,也不後悔與你相識。”
她的腦海裏一直環繞著這句話,再看向風尋瑤時,被她注視的雙耳通紅。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風尋瑤點點頭,“當然了。”
她剛一說完話,就被匆匆跑來的顧寸言和無聲,一人拽著一個分開了。
風尋瑤不解的問他,“你幹嘛呢?突然衝了上來。”
說完,她想掙開他的雙手,向著雲棲走去。
沒有掙脫開,她索性放棄了,看向雲棲的方向時,不期然的撞見了無聲幽怨的眼神。隨後,在她的注視下,雲棲被無聲帶走了。
“無聲怎麼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說呢?之前無聲擔心你們會打起來,我便勸說了一句。後來,我們便遠遠的看向你們。你可倒好,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顧寸言將人牢牢的鎖在懷裏,“是沒打起來,我們要是不出現,你們是不是就親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風尋瑤一臉詫異,“我那是徹底讓雲棲放下過去,她一直不敢看向我,顯然還是在意之前的事情。那我隻能采取特殊措施了,效果還很顯著。”
“顧寸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不對,無聲也是這樣想的?”
想起來無聲那道幽怨的眼神,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顧寸言意識到了這是一個誤會之後,手臂鬆了鬆,將人放開了,有些不太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誤會了自己就想跑,門都沒有!
眼神對上的那一刻,風尋瑤無端的慫了,隻怪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她吞了吞口水,給自己壯了壯膽,又不是她誤會了!
“你······”
剛說了一個字,顧寸言直接伸出食指放在了她的唇邊,捏著他下巴的手剛想收回來,耳邊就傳來了他暗啞的聲音。
“我不是她,你這樣對待我的時候,我會忍不住吻上來。”
她聽完之後就想跑,隻因他的眼神太過危險,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腰上有一雙手攀了上來,緊緊的將她鎖在了懷裏,他笑道:“想跑?晚了。”
風尋瑤還想打個商量,結果直接被他堵住了唇。
她緊緊的攥著他胸前的領口,呼吸被對方強勢的占據,唇齒廝磨間,他的聲音溢了出來。
“閉眼。”
她隻能聽從,不敢反抗,她知道若是反抗了,他會欺負自己欺負的有多凶。
好在,顧寸言並沒有親的太久,可她太緊張了,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衣領遲遲沒有鬆開。聽見他的輕笑,她直接埋進了他的懷裏。
“不許笑。”
他止住了唇角的笑意,將她的手拿在手中,輕輕的按揉著。
“嚇到了?”
她一直埋在他的懷裏不出聲,“真的嚇······”
肩上忽然一痛,他笑了笑,在她耳邊說道:“那我下次溫柔點。”
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你還說!”
“好了,我不提了,你還要藏多久?”他望著埋在他胸口的小腦袋,眼神裏滿是柔情。
風尋瑤慢悠悠的撤出了他的懷抱,然後迅速跑遠了,留下了一臉無可奈何的顧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