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路上都不敢耽擱半點,眼下一口氣說完,不免覺得有些口渴,他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就要往嘴裏灌。
也就在他舉起茶杯的時候喝起來的時候,餘光注意到了床上醒過來的風蒼。
他瞪大了雙眼,風疏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風疏強忍著心理上的不適,嫌棄的說道:“喝下去!”
等到木槿被迫咽下口中的茶水,他這才拿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順手擦在了木槿的衣袍上。
木槿險些被嗆到,緩了一會兒才道:“大人,我沒看錯吧?老國師這是醒過來了!這怎麼可能呢?”
他直接站在了風蒼的麵前,仔細瞧了一番。“確實清醒了,臉色也不如往日蒼白了。”
風蒼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木槿,最終一伸手,直接將他推了出去。
“真是越來越傻了!”
他兀自搖了搖頭。
“將你剛才說的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木槿這才注意到他們全部都齊刷刷的看著自己,他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
“好在,風姑娘和顧公子認識那個王公子,否則還不知道要找多久呢。”
“所以,你們居然能在人數這麼少的情況下,將人弄丟了!木槿,你們是不是也太鬆懈了!”
風疏冷眼望著木槿,木槿反擊道:“我們要是也熟悉那邊的地形,他們怎麼可能鑽了空子?再說了,要不是你下令,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了。”
木槿說完,趕緊向著齊遠的身後躲去。
“你說是不是啊,齊伯?他自己下的令,偏生要怪在我們頭上。”
齊遠望了一眼鐵青著一張臉的風疏,“好了好了,現在不是皆大歡喜嗎?你們就不要怪來怪去的了。”
風蒼也說道:“行了,鬧來鬧去的成何體統!疏兒,我現在清醒了,你有沒有想過該如何給陛下一個交代?”
“徒兒犯下的錯,自己會認,隨便陛下如何懲治。”
風疏的眼神裏充滿著堅定,這一切皆因為他莫須有的猜測,該怎麼罰,他自然接受。
“嗯,你能由此覺悟,為師深感欣慰,但絕對不是現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國師的重擔還要靠你去擔。
你既已坐上了國師之位,就應該要明白身為國師的責任。如今,為師也該退下了,疏兒,可不要讓為師失望。”
“徒兒曉得了。”
風蒼望了一眼手上的玉戒指,“那一天還有多久到來?”
“隻剩下兩日了。”
“好,到時你便過來將玉戒指取走。”
風疏點了點頭。
而風尋瑤那邊同樣也在說起這件事情,起初她剛開口的時候,風陌的臉色就已經不對了。他還記得當時的感受,那種無力感再次襲來。
“不怕,我們離開便是。”
青梨也說道:“是啊,阿瑤。反正我們不能讓你去送死,走吧,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風尋瑤趕緊拉住了青梨,現在風小暮已經睡下了,所以她的動作也很輕。“你們先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小八和小九麵上也是一副擔心的神情,但他們也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顧寸言接受到了風尋瑤的眼神暗示,急忙道:“老國師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不會再有無辜之人喪生了。”
此話一出,幾人當場愣住了。
風陌顯然是質疑的,“你們是不是騙我的?還是說你做好了赴死的打算?說什麼犧牲你一人能救下所有人的屁話?
阿瑤,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做好打算了?”
“師父,是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見一見他啊,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風陌剛才一時情急,並沒有注意到其實顧寸言口中的老國師是風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