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黑熊哥”身邊不遠處,一個和徐朗一樣在附近做小買賣的女商販阿珍正被“黑熊哥”兩個手下架著動彈不得。
另外一個打手,這時正一點不留情地一手掐住阿珍的左耳,開始數落:
“你就是那個賣魚丸的魚丸珍?你以為你叫阿珍,你就牛翻天了。進廟燒香,入屋敬人,這道理你你懂不?你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沒有我們黑熊哥的保護,你以為這條江都街能天下太平嗎?要學會感恩!受人恩典千年記,滴水之恩要以湧泉相報。這道理你懂不懂?!”
“烏鴉哥,我知錯了!我這不是好幾天都沒什麼生意嘛!我房租都欠了一個月,孩子都吃不上飯了。求求你看在我這孤兒寡母的份上,通融幾天,我一定把平安費交上來的?”
這個叫魚丸珍的女小販一邊挨著巴掌一遍哀求道,臉上已經有十多道巴掌的紅印。平安費,江都街的老商戶一聽就知道就是江都街的商戶每個月交給“黑熊幫”的保護費。
“這樣說,就是說我欺負婦孺?你還有理了?”
“我叫你頂嘴!”
“啪!”話音未落,“烏鴉”當著大家的麵,揪著女商販阿珍的頭發,毫不客氣的向著阿珍一巴掌打過去。
“你,你,你們有話好說嘛!怎麼能打人呢?”這時候有個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仗義出言道。
“哦,你要多管閑事嗎?”
“黑熊哥”手輕輕地往那個出言不遜的人身上一指,然後把雪茄往地下一扔狠狠地用腳掐滅了煙頭。身旁的幾個打手馬上明白,像是一群惡狗一樣往那個仗義執言的中年男人身上圍上去痛打一頓。
圍觀的人一時間噤若寒蟬,半句聲音也不敢做聲。
“烏鴉”這下放開了女商販阿珍,然後走過去抓住那個仗義執言的中年人的衣領。
“誰叫你打腫臉充胖子?我叫你要多管閑事了嗎?”
“啪!”“烏鴉”又是一皮鞭!
“你???????????”
“啪!”“烏鴉”又是一皮鞭!
“我打的就是你!叫你多管閑事!”“烏鴉”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性生活不諧調,還是有心跟中年人耗上了,卷起袖子隻要中年漢子張嘴就是一皮鞭接著另一皮鞭那樣抽下去。
“啪啪啪!”又是連續三皮鞭,打到最後那個被打手架著的中年漢子幹脆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歪著頭任由宰割,嘴角已經開始流血。
另一邊廂女商販阿珍也給“黑熊哥”的手下不停抽皮鞭。整個步行街在這個清晨瞬間陷入一片靜默,隻聽到劈劈啪啪的抽皮鞭的響聲。
“這裏就我們黑熊哥說了算,還有誰不識相,要多管閑事的站出來!”“烏鴉”狗仗人勢,一邊抽皮鞭一邊在那裏耀武揚威地說。他一邊打,一邊還有意無意地向著徐朗這個方向飄過來。
徐朗這時明白過來了,知道今天黑熊哥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叫殺雞給猴看!
黑熊幫特意挑今天,一方麵是要在江都街商戶麵前立威,另外一方麵就是要給徐朗、阿珍這些拒不交保護費的釘子商戶誰才是江都街的主人。很顯然,“烏鴉”是在黑熊的授意,故意在今天演這出大戲,目的也在向徐朗那樣的硬骨頭施壓,讓其逼降。
的確,徐朗自從來到江都街,生意火爆,附近受黑熊哥保護的幾家食肆都受到影響紛紛向“黑熊哥”投訴。
本來“黑熊哥”隻管多收保護費壓根都不想替商戶出頭,以為徐朗自己會懂事上貢。到時候,他坐收雙份。
誰知道,徐朗來了一個月都沒有拜訪他這地頭蛇。他手下“烏鴉”坐不住了,派了幾個地痞流氓過去催繳保護費。誰知道,沒幾下就讓軍校出身的徐朗收拾得落荒而逃。
第二個月開始,有商戶以徐朗為榜樣聯合起來拒交保護費。這下子“黑熊”可坐不住了,這才有今天在師爺“烏鴉”的拾掇下演出了這出“殺雞儆猴”的戲碼。
徐朗知道今天避無可避,再加上身上那種出自軍人的“保家衛民”的天然使命感,他決定路見不平。
“你們給我住手!”
隻見他人影一閃,大家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移動,一下子從檔口衝了出來。首當其衝的前麵幾個打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慘叫連連倒成一片。原來就在瞬息之間,徐朗已經出手向著最近的五名打手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根據人體結構的原理用膝蓋、手肘對他們全身的關鍵部位施以撞擊。而且最妙的是他撞擊的部位、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既讓他們短時間失去了戰鬥力,又沒有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