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質在手!乖乖的聽話,束手就擒!”“烏鴉”寸步不離地以阿珍為人肉盾牌作為掩護,手上拿著的匕首刀尖始終抵著阿珍的咽喉要害。
這時黑熊幫的爪牙慢慢向徐朗附近圍過來。徐朗陷入一片被動的局麵!一邊是被挾持的人質,一邊是殺氣騰騰的對手時刻撲上來要將自己撕成碎片!
看來是忍一時,未必風平浪靜!退一步,未必海闊天空!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也許放手一搏,還有機會一線生機!佛要我殺生,我也無奈何!
徐朗攥緊拳頭,暗暗立定主意。
“慢著!”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黑熊”說話了。“黑熊”他這時淡然從眾保鏢中走出兩步。
“我說這位小兄弟!我也不想見到流血的場麵。我說我這人最講道理!現在人質在我們手上,加上你今天無緣無故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又在眾人麵前讓我難堪。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呀!
你想想一個外省人到了江都街弄出這麼大動靜,你叫我這些當老大的怎麼向小的交代。這樣吧,規矩還是規矩。我看你是一條漢子,今天就賣你個人情,隻要你就在我胯下爬過去了,我就既往不咎,而且還放了那兩個人,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算是對小的有所交代。”
“大哥!怎麼可以這樣?我們贏定他的!”這時候,站在黑熊一旁的“烏鴉”暴跳如雷地跳出來。
“放屁!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我的話不算話?”“黑熊”伸手就給“烏鴉”打了一耳光。烏鴉還想張開嘴,但是他看到“黑熊”背著徐朗向自己打了一個眼色。烏鴉當場沒有說話,他心裏知道大哥另有安排。
“今天我當不打不相識,給你一點麵子。我答應你,我說話算話。我一定放了他們!同時讓你安全離開!現在是戰是和,他們的性命就在你手上!”黑熊哥回過頭來對徐朗說。
黑熊哥和烏鴉演的這出“周瑜打黃蓋”,尤其是黑熊對烏鴉最後打的那個眼色,徐朗餓在場的很多人自然看不到。不過現在經過黑熊哥這樣一弄,情況好像發生逆轉!
現在的局麵不是必須是你死我活,但是條件是徐朗必須要在黑熊褲底下鑽過去!如果他不答應,就是他徐朗不仁不義不顧無辜人的安全,要拿著阿珍和中年漢子的性命做賭注!
“怎麼,難道我要當一個貽笑大方的胯夫?”徐朗在心裏呐喊。男兒膝下有黃金,而且身為軍人出身,自小謹遵教育,又怎能想惡勢力低頭?今天從黑熊褲襠底下鑽過去他以後怎樣麵對自己和曾經深受保家衛國的軍人教育?
他這時將目光落在在“黑熊”手上滿臉血汙的阿珍和那個仗義執言的中年人,然而他們又是無辜的。他們生存在這世上可能就是為了日求三餐、養妻活兒。
他要是執意不做胯夫,快意恩仇,很有可能要搭上這條兩無辜的生命和他們背後傷心欲絕的家人和嗷嗷待哺的孤兒嗎?
徐朗還在猶豫,這邊“烏鴉”已經對黑熊偷偷打來的眼色心領神會,揚手讓身邊的打手向著阿珍和中年人下重手。
“啊!”那中年人慘叫一聲,捂住了右腳和右手,在地上滾來滾去。看樣子,是給黑熊的手下不知道用什麼硬物打折中年人右腳和右手。那邊的阿珍也在那裏慘叫連連,血濺一地。
“在場的人誰也不許動!誰也不許打電話報警!”黑熊幫的手下一邊恐嚇著現場其他人,一邊把大家的一舉一動看得死死的。這樣一來,連等警察救援的機會也沒有了。
“你難道就這麼殘忍地看著他們血濺當場?”黑熊哥很滿意現在的局麵,摘下了眼鏡,露出黑超背後那雙凶險而奸詐的鼠眼。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在地上痛得滾來滾去的兩個人質,好像他們的生死完全不關他事似的。那幫簇擁著黑熊哥的打手這時把“黑熊”保護得更加密不透風,他們見識到剛才徐朗的厲害,知道此時老大的安危和自己已經連在一起。
“你!”徐朗想衝過去救阿珍他們。但是前麵已經被幾個打手不顧生死地擋住了,“烏鴉”又一次用匕首抵住了阿珍的咽喉,威脅著徐朗不要輕舉妄動。
“嘖嘖,好一副人間悲劇!你們不要怪我,我已經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台階他下,要怪就怪他吧!”黑熊哥氣定神閑地擦拭一下手中的眼睛,然後戴上。
但是顯然,他已經慢慢失去耐性了。
“你們給我打斷那男的左手左腳。讓他四肢殘廢,以後在步行街當乞丐好了!”
“黑熊”這是玩心理戰。他這樣一說,分明是將戰爭的“作俑者”推到徐朗那邊。